李凡頓時就咧嘴一笑。
“你怎么來了?”他騎馬上前,明知故問。
“回殿下,王妃讓我貼身跟著王爺,影密衛的線報也會時常傳到我這,所以我最好跟著。”李璇璣的嗓音異常清冷,完全就是對上級的語氣,跟以前可大不一樣。
“哈哈哈,成!”
“你還真別說,之前你留在長安,本王身邊沒個信得過的人,還真是不習慣。”李凡臉不紅氣不喘道。
不遠處幾百名親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們不是心腹嗎?
李璇璣斗笠下的冰山臉蛋立刻浮現鄙夷之色,把李凡的花花腸子是看的一清二楚。
嘴唇動了動,本想說一句殿下身邊人可不少,但覺得又怪怪的,于是干脆繞開這個話題。
“殿下,快走吧。”
李凡撇嘴,想要看看她的臉,但這女人捂的太死了。
明明長的讓全天下女人都要妒忌的神臉,她就是不露。
神武軍很快出城,并且嚴密的朝鄴城行進,數百里的距離按照計劃,十二日之內可兵臨城下。
而如此龐大的軍隊行進,自然是瞞不過四方耳目的。
數日后,鄴城第一個收到了風。
“什么?”
“十萬?”一身龍袍的安慶緒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繼而神色驚恐,倉惶不安。
“陛下,千真萬確啊!”
“唐軍還發布了討賊檄文,說是投降者不殺,負隅頑抗者,將從嚴清算!”
“最多還有不到八天,唐軍就能抵達鄴城郊外!”一名叛軍斥候大喊。
砰!
安慶緒一屁股癱坐在龍椅上,臉色蒼白。
“怎么會這樣,唐軍的速度怎么能這么快?”
“陜州之戰,他們這么快就恢復元氣了?”
聽到這話,叛軍內部眼神明顯不滿,若非你跑,丟了洛陽的大量糧草和輜重,唐軍怎么可能這么快恢復元氣?
“蔡將軍,田將軍,武大人,你們有幾成把握能守住?”安慶緒神色緊繃。
堂內的幾員大將對視一眼,皆是對安慶緒的反應感到失望和不信任。
“回陛下,鄴城城高,我們尚且有六萬余人,要守住并不難,陛下您放心便是。”蔡希德道。
“沒錯,陛下不必過度擔心。”田承嗣等人也附和。
“好,好,有諸位這句話朕就放心了。”
“朕封你田承嗣為魏博節度使,封你武令旬為鄴郡王,蔡希德為鄴城上將軍,你三人各領一萬五千精銳鎮守鄴城,迎戰豐王的神武軍。”
“一定要替朕保住鄴城!”安慶緒咬牙。
“是!”
“我等多謝陛下提拔!”
一眾武將俯首稱是,然而安慶緒一走,以武令旬田承嗣為首的武將卻是蹙眉。
“田兄,你怎么看?”
“陛下難堪大用啊,洛陽七萬人打兩萬人都守不住,大量叛逃,陛下和那李隆基也沒什么區別。”
武令旬沉冷:“田兄所極是,你我都要早做打算。”
“何意?”田承嗣瞇眼。
武令旬看了看四周,低聲冷冷道:“依我看,跟著陛下沒有未來了,先帝留下的底子都要被敗光了。”
“咱們要繼續跟唐軍打,只能求助于史思明節度使了,讓他來帶領河北三鎮的將士!”
田承嗣聞一驚,繼而眼神不斷閃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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