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這種情況就直接亂棍打走了,但偏偏吳勇這些王府衛隊一個個杵著,不敢驅趕,因為是李璇璣帶回來的人。
當李凡趕到,聞到那股濃郁的酒味,看到爛醉如泥的人,也是一臉古怪。
李璇璣略顯無奈的一笑:“張大師好酒,我攔不住。”
李凡本都準備好腹稿,要禮賢下士,力招麾下,但看這樣子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也只好暫時作罷。
“先抬進王府吧。”
“是!”
“誒,等等。”
“算了,本王親自來吧。”李凡說著上前。
“王爺,不可。”
“您是王爺,千貴之軀,怎么馱一醉漢?還是卑職來吧。”吳勇阻止。
“沒事,不能親往吳山請動張大師,反倒勞煩他不遠數百里而來,已是本王有失禮數,背他進去,理當如是。”李凡說著,一把抓住張鴉九的雙手,往身上一馱。
“走!”
侍衛們立刻開道,李凡一路將人馱進王府的一間空房。
才剛一將人放下,張鴉九就立刻有了動靜,竟是原地清醒,坐了起來。
“嗝……不錯,這榻好生舒服。”他打一個酒嗝,醉醺醺撩起自已的亂發,看起來也不算太老,五十歲左右,花白頭發用木簪別著,胡渣滿臉,亂發叢生,很是不修邊幅。
“咕咕咕!”他端起自已的酒葫蘆,便猛灌三口。
眾人看傻,沒醉?
“你這匹夫,既然沒醉,為何還要讓王爺背你?”吳勇大怒,認為他在故意戲耍李凡。
“誒,小伙子,這話你就說錯了,老頭子我什么時候讓他背我了?”
“不是他自已要背的嗎?”
此話一出,王府下人頓時怒了:“你!”
“住嘴,退下!”李凡及時打斷。
吳勇等人才止住勢頭,迅速退走。
而后李凡看向張鴉九,別人看的只是他的蓬頭垢面,邋遢紈绔,脾氣古怪,但他卻是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此人年約五十,體格卻極好,雖然算不上魁梧,但全身硬梆梆的,很是精壯,明明醉醺醺的,但眼神又格外犀利通透,一雙手掌更是布滿老繭,這可不是一般老頭能有的。
“張大師,在下李凡,幸會。”他露出笑容,禮賢下士,絲毫不介意對方的失禮,這畢竟有本事的人誰沒點脾氣。
“豐王李凡?”
“我聽說過你,在洛陽拖住安祿山的人。”
“也不用客氣了,直接長話短說吧,你讓小女娃誑我來長安,所為何事?”張鴉九又喝了一口酒,癱軟半倚在榻上,很是散漫。
一旁的福壽都看的蹙眉了,這人怎么這么無禮?
李凡卻不在意,笑道:“張大師快人快語,那本王也開門見山了,聽聞張大師鑄器驚天下,不輸鼻祖歐冶子。”
“本王想要請張大師出山相助。”
聞,張鴉九玩味一笑,突然湊近李凡。
“老頭我只會鑄器,其他別無所能,你一個王爺請我相助,該不會是想造反吧?”
眾人一凜,福壽趕緊關門。
李凡淡定:“本王鑄器,是為保境安民,阻止浩劫。”
張鴉九緊緊看著李凡的眸子,似乎想要看出真假,看出虛偽,但足足十幾個呼吸的寂靜無聲過去,李凡的眸子里只有坦然。
“不錯,你有點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