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亨立刻插話,重重冷哼:“豐王,什么叫做好隨時戰斗的準備?你們位于長安,乃是陛下身邊的禁軍,你們要跟誰戰斗?”
“陳將軍的右龍武軍?還是南衙十六衛??”
質問的聲音包藏禍心,字字都是殺人不見血的刀。
李凡冷笑,心中大概已經猜個八九不離十了,這就是李亨在做局!
“太子大哥難道是三歲孩子么?”
“身為北衙禁軍,肩負拱衛長安和皇宮的重擔,本王操練軍隊,讓準備做到召可戰,戰必勝,有什么問題?”
“本王手握左龍武軍不過兩月,試問那個傻子會敢在這么短的時間內造反?”
李亨冷笑:“那誰又說得準呢?”
“少來這套,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李凡大喝,正氣凜然。
“有本事就拿本王謀反的鐵證來,你說的這些都只是推測,你個人的偏見!”
“太子大哥這是容不下自家兄弟,蓄,意,陷,害!”
一字一句的聲音巨大,反正也被扣帽子了,索性李凡也是一個屎盆子扣過去,畢竟這李家最忌諱的就是手足相殘。
果不其然,龍椅上的李隆基一聽到這話,目光掃了李亨一眼。
“你!”李亨氣的吐血,偽裝的孝子溫順的偽裝差點繃不住了,拂袖怒斥。
“你滿口胡,血口噴人!”
“孤待眾兄弟一視同仁,是你豐王不潔,居然想造父皇的反!”
“夠了!”李隆基終于是忍不住了。
頓時,李亨一凜,彎腰拱手,不敢再說話。
整個太極宮再度回到死寂。
李隆基下令:“再帶人上來。”
“是!”
李凡蹙眉,還有人?
回頭一看,只見禁軍拖著兩個遍體鱗傷,頭發還在滴血的男子進入大殿。
“史千,石翎!”李凡大喊,神色震驚,繼而怒火滔天,就要沖過去。
“王爺……”
二人說話有氣無力,顯然遭到了某種酷刑,身體慘不忍睹,那么黑壯的漢子此刻卻連跪都跪不穩。
陳玄禮一把摁住了李凡,是盡忠職守,也是在變相的保護了李凡。
李凡的心在滴血,是自已害了他們,他心中對李亨的殺意愈演愈烈。
這時候,李隆基冷冷道:“史千,石翎。”
“說出真相,豐王究竟有沒有要謀反?”
“只要你們肯說,朕饒你們不死,但如果不說,那朕就滅你們三族。”
二人強撐著遍體鱗傷的身體,眼睛被打的只能睜開一條線了,身上滿是皮鞭打炸開的傷口,但還是卯足力氣,用盡身體的最后一口力氣大喊。
“豐王是被冤枉的!”
喊完,石翎看向武金。
“我草泥馬,吃里扒外的卑鄙小人!”
他歇斯底里的大罵,火爆脾氣竟是當庭爆發,沖向武金,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
“啊!!”武金慘叫猶如殺豬,響徹大殿。
頓時,太極宮一片大亂,禁軍控制了石翎。
“啊!”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啊!”武金五官扭曲,疼的滿地打滾,一只耳朵竟是被石翎活生生咬了下來。
“放肆,朕的面前也敢造次!”
“給朕拖下去,斬了!”李隆基大怒。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