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勇拱手:“殿下,千真萬確,陛下已經下令處死曹淳及今日為難王妃的有關人等。”
“還派了人給蕭府送去了不少金銀珠寶,說是念前廬州牧忠心耿耿,特地給的嫁妝。”
聞,李凡目光平靜,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如此看來,自已做對了,沒有針對李亨,李隆基和自已也心照不宣,都沒有放大此事,牽出兄弟不合的丑聞,至于嫁妝其實更多是一種安撫和補償。
曹淳那幫人倒霉,成為了李亨的替死鬼,但李凡絲毫沒有覺得同情,這些人是自作自受。
“知道了。”
“下去吧,這幾天不要讓人來打擾本王,如果有人上門拜訪,就說本王忙于大婚和剿匪的事,不在家里。”
李凡道,這兩天太多人來拜訪他,想要拉攏和追捧了,但知道歷史走向的他,根本沒有心情搞這些。
“是!”
……
深夜。
太子東宮,巍峨尊貴,極盡奢華,落葉蕭瑟。
如果說太極宮乃是權力中心,那這里就是大唐的第二權力中心。
“太子殿下,陛下讓奴才來,沒有什么別的事,就是轉告殿下,禮部的人辦事不利,需要敲打敲打,這事由您來辦。”
高力士身后跟著眾多宦官,挑著燈籠。
太子李亨則帶著屬官跪在地上。
李亨的臉色并不好看,甚至有些不安,說是敲打禮部,實際上是在警告自已啊。
“是!”
“請高大人轉告父皇,兒臣定當好好敲打。”
“兒臣請父皇保重龍體,多多休息,等過些日子,兒臣定當探望父皇。”他額頭貼地,孝順憨厚,和其內在的腹黑完全就是兩個人。
高力士點點頭,沒有說什么,帶人走了。
隨著人一走,李亨緩緩起了身,憨厚微胖的臉在燭火下明滅不定,陰沉如水。
“太子殿下,是卑職的錯,辦事不利。”幾人砰然下跪,瑟瑟發抖。
李亨冷哼:“哼,這個時候說這些還有什么用?”
東宮屬官不敢出聲,全部低頭,現場氣氛低壓無比。
只聽見李亨冷冷自自語:“好一個豐王!”
“今日當眾斬了曹淳的手,孤怎么沒看出孤的這個好弟弟,居然還有這個魄力!”
“二十年了啊,孤看走了眼。”
砰!
他重重一掌拍在青銅爐上,發出震響。
“父皇讓他住進豐王府。”
“允許他參政,還將龍武軍的三千人馬交給了他,此次剿匪如果成功,只怕是要順理成章進入禁軍,掌握兵權了。”
“如若這般下去,玄武門之變只怕是要再上演一次!”他的話語間透著濃濃的不安,畢竟在李家,順位繼承就是個笑話。
聞,忽然有幕僚眼睛一亮,上前一步,低聲道:“殿下,吾有一計,可廢豐王,只是有些冒險。”
“何計?”
只見那幕僚貼在其耳朵竊竊私語什么。
李亨小眼睛立刻閃爍不定,明顯猶豫,畢竟李隆基剛剛才剛派人來敲打,而且以李凡現在的勢力還不足以讓他大動干戈。
但很快,他的猶豫蕩然無存,他不允許,有任何一點可能威脅到自已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