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說,到底是用什么辦法讓娘撿起信念的?”
刀小小問了一百遍這個問題了,就像是兒時不敢問柔弱的刀母自己的爹在哪,只敢問玩伴兼竹馬的存洋一樣。
存洋抱著他們倆的孩子,“都說了這是秘密,要等咱們倆白頭之后才能告訴你。”
懷中的孩子“咿咿呀呀”的,讓存洋柔和了雙目,記憶回到那個成親之前的秋天。
站在官衙的存洋不依不饒地索要著存章和刀樣的遺物,“烈士的遺孀不配得到這些東西嗎?”
“要是遺孀自盡了,我告到京城去也必須要回來。”
想了想這么多年來等待的母親和嬸嬸,存洋不覺得是這些追封和賞賜可以打發的。
此時的存洋身上還背著那塊“忠義”的牌匾,倒是沒有人敢動他。
只是不耐煩的小吏剛剛下了要將存洋完好無損地“請”出去的命令。
“發生什么事了?”
從內堂出來一位很眼熟的人,存洋定睛一看,這不就是江城的石像本尊嗎?
在江城的人沒有不認識蘇硯冬的,同時也沒有不尊敬蘇硯冬的。
“蘇大人!”
這一身深紫色織金流云紋官袍,行走的時候就像是暗涌的浪花,襯得腰間懸掛的雙魚玉佩輕輕晃動,叮當作響。
織金云紋泛著細碎的光,卻絲毫不喧賓奪主,微微頷首時,官帽上的垂珠輕晃,目光卻清明如鏡,看向了存洋。
“蘇大人,我要沒有媳婦了!”
說明緣由的存洋,輕而易舉地得到了這么多年來存章和刀樣的筆記,實際上蘇硯冬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探望這兩人的遺孀。
即便是有著將功贖罪和保密的名頭在,蘇硯冬還是有些執著的,那次“裂旗之戰”打了多久,存章和刀樣的尸體就掛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