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硯冬本來就對高鰲拜不抱希望,指望這個狡猾陰險的老狐貍,還不如指望路邊的狗呢,此時也沒什么失望,只想著怎么才能掏出更多好處來。
高鰲拜咳嗽了一下,又是這樣,只要這孩子一不順心,自己連爹的名分都沒有了。
雖然本來,私下里蘇硯冬一句爹也沒叫過,更多的都是公式化,可高鰲拜只要一看到這孩子,就想到大馬氏捂著肚子失望的樣子。
這孩子若是出生在大馬氏肚子里......
也是因此,至今蘇硯冬都沒有上高家的族譜,因為高鰲拜的私心。
“我這次來,你定然不會失望的。”
高鰲拜帶了足夠的籌碼,若是以利益的角度出發,他不信蘇硯冬不動心。
可他更希望蘇硯冬對高家可以多一點偏愛和憐憫,畢竟是自己一手打造的基業,他不想在生前看到崽賣爺田。
“這是......徐家的卷宗?”
卷宗里寫著對徐仕翀一家的處置方法,再加上蘇硯冬掌握的徐家嫡系子孫,不愁拿不下世系。
也只有高家才能拿到這么詳細的卷宗,換做是蘇硯冬,就算是要對徐家動手,也拿不到這么多情報。
世家之間互相的了解和侵入,是幾十年乃至上百年的,蘇硯冬并沒有足夠的精力和金錢攻克世家,此時高鰲拜就像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蘇硯冬捏了捏手上的卷宗,她承認她動心了。
高鰲拜這么多年穩居高位,早就摸透了利益交換的規則。
高家的探子摸透了蘇硯冬在江南做的事情,對于徐霖被蘇硯冬收養這件事,高鰲拜就看到了縫隙。
只要能夠撬動蘇硯冬對高家的反感,再多利益交換又如何?
蘇硯冬知道手上這份卷宗無法用金錢來衡量,是屬于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
只要徐家老爺子一死,再將徐仕翀用這些年的事跡趕下臺,徐霖正大光明回歸徐家繼承家產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