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靜觀其變了,自己在夢中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白夜那雙曾經殺過人、握過刀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身上,一邊拍一邊說著。
“從前覺得大人像是鐵打的一樣,什么困難和苦難都不怕,是孩子們的菩薩,是我的......”
“神。”
白夜的喉頭滾動了一下,聲音有些哽咽,“后面大人入獄才知道,原來并不是大人如同鋼鐵一般,只是大人有著自己的信念,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不論是為官還是為人,蘇硯冬都有自己的一套存世之道。
他的手那樣一下下輕拍著,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不易察覺的顫音,“大人,我總在想,你這樣睡下去,是不是可以得到現世無法得到的安寧,沒有欺騙背刺與誤會,也沒有死亡......”
想到王御醫和白濟世一同診斷出來的,大人再睡四個月,身體機能會完全退化,屆時只能準備后事了。
拍著后背的手頓了頓,白夜的喉頭涌上腥甜的苦澀,“這些擔子,白夜都可以與您一起扛,只是求您,醒過來好不好?”
“我再也不魯莽惹大人傷心了......”再也不浪了。
“再也不會讓大人置于險地......”險地哪來的別管。
“再也不會讓我成為大人的軟肋了......”高鰲拜拿自己行兇的事威脅大人,白夜知道了簡直想自裁,卻被阻止了。
耳邊是這個夢中空間傳來的擺鐘聲,蘇硯冬好像化作了夢中的自己,也聽到了那怦怦直跳的心跳聲,就貼著自己的耳朵只隔了皮肉。
不管是加快了還是放緩了,蘇硯冬都能第一時間感覺到。
自從夢中出現了這擺鐘聲之后,蘇硯冬確實沒有做過前些日子循環不斷的噩夢了。
難道這擺鐘聲不是現代家里的擺鐘,而是白夜的心跳聲嗎?
蘇硯冬僵硬地回頭,正好看到自己趴在白夜胸肌上睡得不省人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