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徐氏并未作惡,稚子更是無辜,作惡的只有眼前這個到死都在自卑自己身世的人而已。
“那我問你,顧晏初是不是寒門?”
顧晏初是典型的寒門,與彭皖賣了姐姐妹妹做盤纏不一樣,顧晏初在被恩師收徒之前,一直都是賣字為生,半工半讀。
“他是寒門又如何?!他天資比我聰穎!”
彭皖想到穎悟絕倫的師弟,心中暗恨,覺得蘇硯冬孩子啊羞辱自己。
誰不知道顧晏初有夙慧,過目成誦、一目十行啊?
“難道他是天生就會賑災的嗎?你每日下衙之后,嬌妻美人幼子入懷,怎么沒想到初哥深夜還在看賑災的檔案呢?”
蘇硯冬深恨大虞的書呆子,尤其是德不配位,不格物、僅僅停留在治經的彭皖,她的眼神鄙夷而冰冷。
“你每天抱著經書嫉妒別人的才干,從未想過自己進取,甚至還因為嫉妒對別人下手,你才是最讓人看不起的!”
要說蘇硯冬最不滿的,就是這群只知道治經、從未做過實事的士大夫。
從前她也對楊黨有過期待的,結果發現這就是一群德不配位之輩,只想著黨爭與名聲,從未為大虞和百姓考慮過。
包括高黨,她那個所謂的親爹高鰲拜,也不過是趴在大虞身上吸血的蛆蟲而已!
“我是大虞的三品官員!你沒資格對我動手,就算是要審我,也要三庭會審,與你何干?”
“我在這里,我就是法!朝堂初定,內憂外患,除掉你對局勢只能是有好處全然無壞處的,你以為我只是來報私仇的嗎?”
“啊啊啊啊啊——你不過是一遺臭萬年的女子!你根本不配!”
看著彭皖死不瞑目的眼神,吩咐白夜把腦袋扔到糞坑,蘇硯冬就走了。
嘴和糞坑一樣臭,心比糞坑還臟。
自卑寫在他的腦門上,嫉妒如影隨形。.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