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硯冬真的沒想到白夜這么大膽,居然敢只身一人來姬府,還帶著一個累贅。
(于萬三手指自己,我嗎?)
“我無事,莫要魯莽。”
蘇硯冬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明明她和白玉蘭交代過無數次,不允許慈安院的人為了營救自己不顧一切,必須以慈安院的保存為主。
可是只要白夜在,慈安院就會像一個瘋了的邪教信徒一樣,為了給自己報仇不惜一切代價。
那么自己一手經營打造的這個慈安院不就沒了嗎?那么這個重構“人才流動”的微循環組織就不復存在了。
可蘇硯冬不甘心,就算是自己死了又怎么樣,她留下來的東西會影響這個世界、尤其是大虞數年甚至上百年。
“您受苦了。”
白夜努力擺脫剛剛看到的畫面,又被蘇硯冬話語中的意思給刺痛了。
“如果慈安院不能成為營救您的助力的話,白夜愿意退出慈安院,帶著能夠營救您的勢力努力一生。”
既然要保存慈安院,那么自己脫離總行了吧。
總之要自己看著蘇硯冬死掉或者受折辱,是萬萬不可能的。
這么犟一個少年啊?
蘇硯冬有些頭疼,用手輕輕扶額,卻拉扯到了肌肉,被這種撕扯感痛到了,輕輕“嘶”了一聲。
白夜不知道什么按摩,也從來都不會服侍別人,可他知道蘇硯冬痛了。
用平生最輕柔的力氣,白夜輕輕按摩著蘇硯冬的手臂,尤其是今天復健的位置。
本來睡著的時候,蘇硯冬就感受到了姬淮疆在給自己偷偷揉開肌肉,現在白夜也給自己按摩,莫名有一種背德感。
“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