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硯冬掙扎著想要坐起來然后跪下。
這是她要為接下來說的話做的鋪墊。
“陛下圣恩,硯冬沒齒難忘。”
可是景和帝稍稍一用力,就把蘇硯冬給壓回床上了,蘇硯冬現在可不是能夠動的時候,要是傷口又裂開怎么辦?
“朕許你在床上說話,”景和帝把蘇硯冬調整了一下姿勢,“不許再動了。”
“硯冬想回江城故里,守著老宅的枇杷樹,讀幾本閑書,若是陛下念及舊情,給臣遞信就好了,臣感激不盡。”
給大虞打工有什么好的?
往日里不過是一腔圣母心發作,加之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做實事。
現如今他們都沒了,自己在朝堂上孤軍奮戰嗎?
蘇硯冬想去江城,去江南看那美景美人,再也不想要紛紛擾擾。
這兩個人還是存在于記憶里吧。
“愛卿是要去找那于萬三吧?”
托天幕的福,京都人都知道于萬三了。
甚至很多商戶都想拜拜于萬三這個當世財神。
“當年愛卿能帶著少年意氣賭乾坤,如今朕陪愛卿再賭一次,賭這乾坤里,總得有愛卿這樣的人站著。”
景和帝看出來了蘇硯冬眼里流露出來的神傷,以及心里的傷痛,可這些都不是景和帝做的,為什么蘇硯冬可以效忠萬平帝也不愿意效忠自己?
“是朕不如萬平帝嗎?”景和帝甚至不愿意稱萬平帝為父皇,萬平帝對所有的皇子加起來都不如太子一個。
“不,陛下想岔了。”
蘇硯冬怎么感覺這句話有一股怨氣在?
姬淮疆在旁邊看著景和帝有些咄咄逼人,開口說道,“陛下,阿冬大病未愈,您莫要逼迫他,他需得多加修養。”
姬淮疆也不在意得不得罪景和帝了,反正姬府就他一個人,北疆還需要他駐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