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幼安寡,興技利民,這個拿來當慈安院的口號吧。”
小農經濟的脆弱,蘇硯冬是知道的,可是看到那么多流離失所的孩子,蘇硯冬還是不忍心。
左右她家里沒有皇位要繼承,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干脆就把俸祿和賞賜全都投入慈安院的建設里面。
白夜剛開始,還想見識這個假惺惺的奸相的真面目,可是干了半年之后,白夜沉默了。
“我建立慈安院,就是不想讓你的悲劇重演,”蘇硯冬和白夜開誠布公地說著,“我知道要絕對的公平很難,但是給這些流離失所的孩子和女子一個選擇,還是有機會做到的。”
“就如同我給你一個選擇,要死亡還是為我做事,你也擁有同樣的選擇權,若干年后,你找到接任慈安院的繼承人,我就放你自由。”
雖然說蘇硯冬是慈安院的幕后之人,卻沒有任何干涉慈安院行為的動作,最多的也就是提建議。
“小夜,我和你說的,可以用技能賦權,先解決溫飽之后,開設技能班,讓孩子們和女子有著安身立命的資本。”
蘇硯冬想到那個哭訴自己熬了十幾年都沒有學到醫學本事的野人,有些于心不忍。
這個時代的技能是壟斷的,所有本事都藏著掖著,這又是何苦呢?
傳統的師徒制,效率低而且易失傳,建立一條底層人才標準化生產線,對大虞來說還是很有必要的。
“是,”白夜低頭,看著這個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又好像什么都在乎的青年首輔,“可不可以叫我小白?”
夜是沉潛的底色,白是破曉的預兆。
從遇到蘇硯冬開始,天亮了。
——
“準備營救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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