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行霸道,兇煞狠辣了一輩子,遇到了更狠的茬兒。
在他的地盤綁架他,一問就是問背后的人,這明顯不是一般人。
“啊!”
“誰能來救救我啊!”
“求求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他哀嚎。
若三景碼頭的那些人看到,定然震驚,平日里在他們眼中無所不能,以心狠手辣著稱的話事人如此凄慘的求饒。
李凡人狠話不多,反手握匕首,猛插而下。
“他在廬州的煙水路!”
“在煙水路啊!”
千鈞一發,陸老三最終沒能頂住壓力急切喊叫,一灘腥臭的液體從他的褲襠滲出。
“他有多少人?”李凡的刀尖就停在他的手掌上。
陸老三臉色慘白,一個勁哆嗦道:“義父身邊有猛士百余人。”
“各地還有他大量手下,替他分管著其他生意。”
“官,官府也有他的人!”
“鐵礦,鐵礦生意是他親自經手。”
“我什么都說了,你放了我,放了我!”
李凡冷笑,感情還是個大唐版的“教父”。
“現在還放不了你,等抓到你義父再說吧。”
他淡淡道,但就沒打算給這些人活路,淮河的水太渾濁,該清一清了。
這一次,追查鐵礦來源的同時,他要殺很多很多的人!
“不,不要!”
陸老三極端恐懼。
“你根本不知道我義父是什么人,你去招惹他,死無葬身之地啊!”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不能帶我去死啊!”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李凡不屑。
說罷,他擺手,讓鐵牛把人帶下去看押。
“不!”
“我不去!”
“我不去啊!”陸老三掙扎哀嚎,但無濟于事,漸行漸遠。
“陛下,看這樣子,這個昌翁在廬州應該很有勢力。”
“沒勢力朕還不去找他了。”
李凡冷酷:“你立刻派人下船,再去聯系近衛營,讓他們不要在壽州耽擱,直接去廬州。”
“找到這個昌翁,鐵礦的事也就水落石出了,他背后有什么人估計也會自已跳出來,到時候這整個淮河漕運的網絡,直接一網打盡!”
他意氣風發道。
“是!”
“卑職立刻去安排。”
“……”
夜色再次重歸寧靜,仿佛一切什么都沒有發生。
偌大的淮河兩岸,那些利益既得者還在歌舞升平,并不知道最大的危機已經越來越近。
次日。
商船全速航行,往東而行。
兩天一夜后,壽州被橫穿,抵達廬州境內。
淮河的河域開始變窄,兩側不再是荒山野嶺,更多的是一些稻田村落,大量的百姓都依托的這一條河流而生活。
經過打聽,陸老三交代的煙水路,位于廬州畢縣,這個縣城就是圍繞淮河而建,分為南北兩塊區域,漁業豐富。
而這個畢縣也是廬州南端的一個屏障,兩者相隔僅僅三十余里,可以說是非常之近,相當于咸陽縣和長安的關系。
這時候,李凡刻意讓牧船家放慢一些速度,為等待近衛營能跟上。
一個昌翁不需要多少人手,但這東西自古以來都是一樣,拔出蘿卜帶出泥,他預感一動昌翁,會有很多人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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