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跟他攤開了說時。
男人忽然抓著她手臂,把她擁進懷里,像是一只卑微討好的金毛,埋在她脖頸里,輕輕吸著氣,灼熱滾燙。
這一切都來得猝不及防。
溫辭原以為他得知了是她破壞了他的合作,要收拾她,結果竟來了這樣一出,她不由怔了幾秒,反映過來后,忙伸手去推他,“陸聞州,你干什么?”
“對不起。”
男人聲線低沉。
溫辭皺眉,不理解他什么意思,推著他結實的肩膀,掙脫著。
卻是被男人捉住雙手,隨后他單手將那兩只細腕鎖在身后,這樣一來,溫辭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往前傾去,像是主動靠進他懷里。
她的臉,當即便燒了起來,“陸聞州!你這個渾蛋放開我啊!”
但她那點力氣,在一個力道強橫的男人面前,儼然掙扎無濟于事。
她心一橫。
下了狠勁兒,直接咬住他肩膀。
陸聞州嘶了聲。
但依舊沒松開她,手捧著她后腦勺,任由她咬,仿佛只要她解氣,怎么都好。
“你別生氣,我沒有誤會你的意思,我是擔心你再次被這些不好的事情影響,咱們現在的關系本就僵硬,我不想再雪上加霜……”
聞。
溫辭眼里劃過一抹恍然。
陸聞州溫熱的掌心拍了拍她脊背,“小辭,我對你說過的話,都是認真的,絕沒有半句假話,我失去了你一次,怎么會舍得失去你第二次呢?”
“你相信我。”
她知道,他是在說何書意的事兒。
這話,他已經對她說了不下三遍了。
溫辭偏過頭,抿唇不語,心里平靜的如同一譚死水。
她早就聽夠了這樣的解釋……
只是她確實沒想到,這次,他明知道或許是她暴出去的丑聞、搞黃了他的合作,他卻沒對她如何,一句冷話都沒有說。
要是放在以前,他多少會置氣。
真是稀奇了!
溫辭嘲弄的扯了下唇角,掙了掙被他鎖在身后的手,揚起腦袋看他,漂亮的黛眉皺著,“你弄疼我了,放開。”
陸聞州看著她,目光很深,最后終究是放開了她,拉過她的手,強硬的力道不失溫柔,幫她細細按揉著。
溫辭受不了他這樣,卻又躲不開!
手腕被按揉的泛酸。
溫辭咬著唇,忍不住刺他幾句……
男人忽然松了力道,他握著她肩膀讓她坐下休息,“腳踝不是疼嗎?坐這兒休息一會兒,剩下的事兒,我來處理就好。”
聽到這話,溫辭被按著坐在沙發上的瞬間,心臟也隨之往下蕩。
所以。
他這么著急安頓她,是想繼續去挽救合作?
呵……
果然。
還說的好聽擔心她腳踝疼,不讓她跟著他一塊去,其實是擔心她破壞了他的好事兒吧!
溫辭冷下臉,不耐拂開他的手,面無表情的說,“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陸聞州的手被甩開,不免錯愕了一秒,他惆悵的看著面前執拗的人,不知該如何是好,如今,她軟硬都不吃。
他拂袖看了眼時間,已經耽誤快十分鐘了,再晚點,那人該走了。
他思忖了下,傾身湊近溫辭,手覆在她肩膀上,溫聲安撫她一句,“在這兒休息等我,我一會兒讓服務員送點水果和甜品過來,等談完了,我即刻來找你。”
溫辭躲開他的手,沒搭話,心說:誰稀罕你來。
陸聞州看著她冷漠的背影,幾秒后,終是起身,離開了休息室。
他約了一家手表奢侈品牌的總經理,想為她選一塊手表,剛剛跟沈明月和傅寒聲相處的時候,她盯著沈明月的手表看了好一會,或是喜歡,又或是覺得好看。
但無論哪一種。
他的女人。
不需要羨慕別人。
眼下,那位總經理約莫已經到地方了,他得抓緊時間過去。
至于那個珠寶原石項目。
陸聞州狹長的眸微瞇。
——何書意哪有溫辭重要!他不會一而再的錯下去了!
他掏出手機,撥了通電話過去。
……
休息室里。
陸聞州走后,溫辭冷靜須臾,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是小楊,“小辭姐,你要的項目書,我已經發你郵箱了,你記得查看。”
聞,溫辭灰敗的臉上頓了一秒,旋即便露出驚喜的笑,這算是她今天聽到的最好的消息,她有些激動的握著手機,回應那邊,“好,我知道,謝謝你小楊。”
“沒事,客氣啥。”小楊笑了聲。
兩人愉悅的聊了一會兒。
臨掛斷前,小楊還是提醒她,“小辭姐,陸總知道這件事嗎?這個項目資料是用陸總和您名義才拿到的,如果被問……”
溫辭知道她的擔憂,也知道這份資料取得的不易,如果之后被查到居心叵測拿到資料,后果一定很慘,絕不是簡單的開除,是要擔責的。
她寬慰那邊,“放心,不會有事的。”
有這句話,小楊安心了。
掛了電話。
溫辭把手機放回包里,拉好拉鏈,跨在肩上后,便從沙發上起身離開,眼下,她已經迫不及待想回家審查這個項目了。
她受夠了和陸聞州在一起。
離開休息間。
溫辭走在廊道。
她并沒打算跟陸聞州說她離開的事兒,準備去網吧查看文件,不然他那個人太敏銳了,如果被發現端倪就不好了。
這么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