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陸聞州帶著滿滿的誠意,都被拒之門外。
“我兒子被溫辭砸成了那樣,后半輩子都不能人道,幾個臭錢,就想息事寧人嗎!”
張夫人眼睛都哭腫了,“滾,滾出去!這次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放過她!”
“……”
陸聞州站在門外,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這時,門忽然被打開。
張涵走出來,冷冰冰睨著他,“你走吧,我爸不會見你的,再多的錢和利益,都比不上我弟弟……”
“溫辭必須付出代價!”
“后半輩子,她就在監獄里過活吧!”
“……”
陸聞州倏然攥緊了拳,瞇眸看向她。
夜色里,張涵看不清男人的陰冷的神色,恨恨瞪他一眼,關門離開。
梁秘書猶豫上前,“陸總,看來張家這次是鐵了心了,我們該怎么辦……”
陸聞州斂去眼底陰翳,轉身離開,只問了句,“溫辭現在如何?”
“有秦隊長看著,不會有事的。”
聞,陸聞州緊蹙的眉宇稍稍舒緩,打開車門坐在后座,說了句“去警局”,便閉眼靠在椅背上,似再思索著什么。
他指尖一下又一下敲擊著座椅。
許久。
冷聲說了句,“查一下張家背地里的生意,細查。”
梁秘書心中一震,“張家……”
陸聞州倏然睜開眼,眼底冷光凜凜,“查便是。另外,再聯系一下律師事務所,做兩手準備。”
“……”
車子駛往警局。
而他不知道的是,警局的情況早已經天翻地覆。
……
于此同時。
傅寒聲剛忙完應酬,上車后,便疲憊的靠在椅背上按揉著眉心。
方遠幾次三番瞥過后視鏡,欲又止。
“什么事,說。”
傅寒聲忽然沉聲開口,睜眼看向后視鏡,眼底一片冷沉。
目光猝不及防交匯。
方遠面色一滯,滿腹的心事好似被拆穿了似的,無處遁形的感覺。
他心虛握緊了方向盤,這才低聲說,“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溫小姐打了張家的公子,現在被警察局拘留了……”
聞,傅寒聲目光驟冷,蹙眉,“張家人,張紹安嗎?”
他不自覺想起下午,在皇庭擊劍館,跟溫辭在一起的男人,不就是張紹安嗎?
傅寒聲懊悔閉眼。
后悔當時被感情牽動情緒,誤會了溫辭。
他該細心一點的……
“去警局。”傅寒聲緊咬牙關,冷冷掃了眼方遠,“剛剛為什么不跟我說?”
方遠心驚膽戰,硬著頭皮說了句,“陸聞州過去了……”
一句話,瞬間把傅寒聲砸清醒了不少。
他怔了幾秒,頹敗靠在椅背上。
方遠弱弱問了聲,“傅總,還去警局嗎?”
傅寒聲晦澀。
半晌。
啞聲說了句,“回公司。”
陸聞州在,不會讓溫辭出事的。
而他這個時候去,不過是給溫辭徒增麻煩……
這時。
一陣手機鈴聲忽然打破了車廂的沉默。
是裴聿。
“寒聲,咱們下午在皇庭看到的那兩人,就陸夫人和張紹安,天哪,我還以為她倆有八卦呢,結果你猜怎么著,陸夫人竟然把張紹安打得下身不遂,進醫院了,這女人可真夠暴的!”
傅寒聲面色沉了沉,這種時候,不想聽他鬼扯,尤其這件事還跟溫辭有關。
“掛了。”
“哎哎哎,別介啊,我聽說張家這次是鐵了心不放過溫辭,陸聞州三顧茅廬,南海的項目都砸出去了,都沒轍……”
“哎,可憐了溫辭,明明是受害者,現在卻被張家整成這樣,后半輩子,恐怕沒好日子過了!”
“……”
聽到這話。
傅寒聲太陽穴突的一跳,臉色頓時陰沉到了極點,
裴聿:“我說……”
嘟嘟嘟……
傅寒聲直接掛了電話,掃了眼方遠,冷聲吐出三個字,“去張家。”
方遠不敢怠慢,急忙啟動車子,剛聽完裴聿的電話,他脊背都出了一層冷汗,若是溫辭真出了事兒,張家恐怕得遭殃。
傅寒聲向來睚眥必報。
……
半小時后。
張家。
傅寒聲帶了一眾保鏢,別墅的人不敢攔。
走到門口。
張夫人和張涵陰毒的話徐徐傳來——
張夫人,“溫辭那個賤人不死,我心里頭窩的火這輩子都滅不了!”
“我好好的兒子,被她傷成這樣!把我張家的后都絕了!讓我怎么放過她!”
“……”
張涵也怒不可遏,“明天法院的傳票就下來了,溫辭打不贏官司的,二級傷殘,夠她在監獄里待幾年了,這期間,我們有的是辦法搞死她!”
“……”
張父按了按眉心,心中掙扎的厲害。
門口。
方遠一顆心都提了起來,惶惶抬眸看了眼身旁臉色陰翳的男人,呼吸都發緊。
“這么熱鬧呢!”
傅寒聲忽然沉聲開口,提步走進了大廳。
張父看到來人,連忙起身,“傅總,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你要來,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呢,我好準備……”
傅寒聲投資的市政工程,可是他今年的政績。
當財神爺供著。
都不過分。
傅寒聲冷冷掃了他一眼,并未搭理他。
目光環顧了圈四周的人。
最后鎖住張夫人和張涵,瞇眸,舌尖重重一頂后槽牙,陰翳一笑,問,“剛剛,你們說要弄死誰啊?”
話音落下。
周圍仿佛陷入了死一般的靜。
張夫人和張涵頓時啞然。
張父面上閃過一抹慌亂,笑著敷衍,“傅總一定是聽錯了……”
說著,他便吩咐傭人斟茶,想要掠過這個話題。
傅寒聲冷笑了聲,目光寒浸浸的,索性直接了當的問,“你們剛剛說,要怎么弄死溫辭?”
他含笑看向張父,“張先生不是清正廉潔的好官嗎?私下里,怎么也做這樣上不了臺面的臟事兒?”
窗戶紙被徹底撕破。
周圍再度陷入死寂。
張父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相當難看。
“你那不長眼的兒子欺負人,最后還倒打一耙,張家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傅寒聲笑了聲,沒時間跟他耗,直道,“撤訴,都相安無事,不然……”他倏然把一份文件撂在桌上,“張家這些年做的臟事兒,我可都一清二楚。”
明晃晃的威脅。
聽到這話。
張父驟然冷了臉。
張夫人最先忍不住,走上前怒斥,“做了又如何!老張可是市二把手,你胳膊再粗也掰不過大腿!溫辭砸傷我兒子這件事,我張家跟她沒完!”
說罷。
她便沖保姆喊道,“劉姨,送客!以后沒有我的允許,別讓一些貓貓狗狗進來!”
傅寒聲睨她一眼。
張父立馬扯了下張夫人,擰眉低斥,“你胡說什么呢你!”
張夫人甩開他的手,沖某處翻了個白眼,語譏誚,“說誰誰心里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