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孩子,最鋒利的利器,當然要用在刀刃上。
想了想。
何書意打通了某個電話——
“……”
……
陸聞州離開后,看到溫辭發來的消息,喜悅涌上心頭,一邊給溫辭發微信,一邊去了小涼亭。
她終于肯見他了!
我等你。
……
嘀嘀嘀!
溫辭收到消息時,正站在陽臺。
這個位置,她能看到陸聞州的一舉一動,似是迫不及待了,他難耐的左右徘徊著。
溫辭扯了扯唇角。
半小時后。
陸聞州似是等的不耐煩了,發來消息:小辭,你來了嗎?
這才多久,就等不及了?
以前,她在那個冰冷空蕩的‘家’里,不知道等了他多少個不眠夜。
溫辭看了一眼,冷冷回了句:這才過了多久。
說罷,她收起手機放回了兜里,轉身離開陽臺,上樓回病房。
她沒做電梯,走的樓梯,正好緩解一下心情,順便想象一會兒怎么搪塞溫父。
剛上樓。
就聽到護士叫她,“溫小姐,林醫生看完您父親的檢查報告了,您現在過來值班室取一下吧。”
“好。”
溫辭點頭,左拐去了值班室。
推開門。
看到房間里那道熟悉的身影時,她面色一沉,當即就要走。
“小辭!”
陸聞州慌忙上前去攔她,克制又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臂把人抱進懷里,踢上門。
他緊緊圈著姑娘的腰肢,啞聲說,“三分鐘,給我三分鐘時間就好……”
溫辭萬分抗拒的推著他,“你別碰我!”
那厭惡的眼神刀子似的,刺的陸聞州心頭抽痛。
他不禁想她面對傅寒聲的時候,一定不會這樣吧……
她會迎著笑,會溫聲細語。
陸聞州握著她腰的力道不受控制的收緊,直到聽到姑痛呼聲,才如夢初醒一般,松開了她。
他臉色白了幾分,蒼白張口,“抱歉……我……”
“夠了!”
“你就站在那,別過來!”
溫辭與他隔開一段距離,似是厭惡極了,用力擦著撥著衣服上被他碰過的地方。
陸聞州面露苦色,“抱歉,小辭,下午我做的那些混賬事兒嚇到你了,我的錯,誤會了你,還是欺負你……”
“你怎么懲罰我都好,但別離婚……行嗎?”
他卑微的看著她,這一刻,他仿佛是被人斷了腿的獵犬,搖尾乞憐。
可溫辭早就不吃他這一套了。
以前就是這樣,明明是只不懷好意的狼狗,可沒到這種時候,都低聲下氣的湊到她面前求她原諒。
她抬手制止他,既然來了,那把所有的事兒都攤開了說。
“陸聞州,明天簽好離婚協議書后,讓人給我送過來,我要的東西已經跟你說清楚了,怎么說咱們也在一起十年,我覺得你不會連這點體面都不留吧?”
“好聚好散……”
“以后不要再見了,與我有關的任何事,也希望你不要再插手……”
溫辭啞聲說了句,隨后便朝門口走去。
忽然。
腰身被那人勾進懷里,他抵在她肩膀上,溫辭清晰感覺到一片濕熱滾燙,身子不由瑟縮了下。
“我可以把所有財產都給你。”
“不要離婚……”
“我不同意!我也絕對不會簽字的!”
溫辭苦笑,在他懷里掙扎著,剛要說什么。
男人先一步松開她,逃也似的離開病房,他不想從她嘴里聽到那些傷人的話。
溫辭聽到廊道外的腳步聲走遠,才邁著好似有千斤般重的腿離開這兒。
整個人渾渾噩噩,壓抑難受。
上一次這樣。
是在陸聞州丟下生病的她,借口出差去陪何書意。
那晚她難受的差點死過去,滿腦子想的都是離婚。
但最后,也沒狠下心。
給了他最后一個月時間。
如今。
她不想這樣下去了。
當年她跟陸聞州結婚的時候。
陸聞州看出她恐婚,給了她一份保障,簽了離婚協議書。。
他把她抱在懷里,很溫柔的說,“如果哪天你過的不開心了,而那時候的我又混賬,你就把這份離婚協議書扔在他臉上,分走他全部財產,換個地方生活……”
這份離婚協議書就是和死亡通知書放在一起的,準備離開的時候要給陸聞州的結婚紀念日‘禮物’。
在一起十年,她原本不想那么無情無義,拿走陸氏所有財產,主要也怕惹麻煩,畢竟這么大的蛋糕,人人覬覦。
尤其是陸夫人,她第一個不放過她。
可如今,陸聞州不愿意再擬一份離婚協議書。
不放她自由。
那就別怪她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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