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聲牙關緊咬,心里擰巴的要命,像有一把火在燒。
他抬眸看向陸聞州離開的背影,冷聲說了句,“陸總跟何書意關系好像很不錯?”
轟!
陸聞州耳邊嗡鳴作響,猛的停下腳步。
回頭看去。
便對上傅寒聲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他冷笑了聲,點到即止,沒在多說一句,慢慢宰才有意思。
而陸聞州卻陷入了深深的恐慌,急忙從兜里掏出手機,撥通了梁秘書的電話。
“我跟何書意的事,都處理干凈了嗎?”
“陸總放心,不會留下馬腳的。”
“嗯。”
陸聞州這才放心不少,看了眼傅寒聲離開的方向,冷厲瞇眸,又對電話那端說了句,“明天一早,我要看到傅寒聲控股的集團財務報表。”
聞,梁秘書頓時了然,陸聞州這是要跟傅寒聲打商戰了。
忙應下,“好的陸總。”
掛了電話。
陸聞州心情依舊未能平復,剛剛傅寒聲說的那些話確實刺激到了他,尤其是看到那盒藥膏……
他透過玻璃,看到映在里面的自己,下顎上的傷口因為沒上藥,已經結了痂。
傷口不疼。
只是心里特別難捱,像是被人劃了一刀。
他自嘲一笑。
從兜里掏出煙盒抽了兩根香煙。
這才朝溫辭所在的病房走去。
……
這邊。
傅寒聲同樣聯系上方遠,簡意駭,“查一下何書意,尤其是跟陸聞州相關的。”
雖然現在他手上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但他敢保證,陸聞州和何書意的關系并不一般。
或許……
傅寒聲面色沉了沉。
“我現在就去辦。”方遠雖不解,還是迅速應下。
……
病房。
溫父還沒醒,溫辭在床邊靜靜陪護著。
這時,病房門被輕輕敲響,專家和護士推門進來。
溫辭連忙起身,看到來人,狐疑了瞬,“你們……”
護士長上前低聲解釋道,“溫小姐,我跟您介紹一下,這位是血液科的首席專家,林醫生,您父親后續的一切病情,他都會一手負責。”
“是陸總請來的……”
溫辭怔了下,大腦仿佛都宕機了瞬。
林醫生已經走上前,朝她伸出右手,“陸夫人。”
一句陸夫人,砸的溫辭大腦空白。
甚至是有些難堪。
但礙于外人的面,她只能忍一忍,輕握了下林醫生的手。
“病人的這些天的檢查報告能給我看一下嗎?”
溫辭艱澀張口,心里想拒絕的,她不想靠著陸聞州。
可眼下父親的身體最要緊。
而林醫生又是京市權威的血液病專家,現服役軍醫,不是一般人能請來的。
那句拒絕的話。
最后還是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從柜子里拿出檢查報告,遞給他。
林醫生把拿一沓檢查報告都夾在文件夾里,去病房簡單檢查了下溫父的身體后,便離開了,等明天做完分析,再跟溫辭淡。
幾人走后。
溫辭黯然垂眸,狼狽靠在墻上,不禁暗暗唾棄自己。
忽然,兜里的手機嗡嗡嗡震動了幾下。
擔心是醫生發來的消息,溫辭急忙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彈出的消息時,目光倏然滯住。
小辭,我在門口等你,可以給我點時間嗎?幾分鐘也行。
求你。
……
即便是匿名,溫辭也知道這是陸聞州發來的。
他在門口嗎?
溫辭心口緊了緊,眼里劃過一抹嘲弄,掃了眼門口的方向。
透過門上的玻璃窗,隱隱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來回踱步,很著急的樣子。
溫辭目光暗了下來。
最后也沒回消息。
這時,病房里傳來幾聲咳嗽聲。
溫辭一驚,跑著返回病房。
看到溫父終于醒了,忍不住紅了眼眶。
走到床邊,“爸……”
溫父看到她雙眼紅腫,輕嘆了口氣,抬手幫她擦拭著,“不哭了……我這不沒事嗎……”
溫辭哽咽了聲。
剛要說什么。
就聽到溫父問她,“陸聞州和傅總的事兒怎么回事兒?”
溫辭喉嚨一滯,垂眸空洞的盯著某處,說了句,“您好好養病,別管這些。”
溫父嘆聲,溫柔的摸了摸她腦袋,“跟爸爸說實話,我不希望我女兒瞞著我,一個人受委屈……”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說出來。”
“哪怕是做錯了也沒關系……”
“……”
聞,溫辭忍不住紅了眼,胸口悶的厲害。
她不語。
溫父也不催促她,耐心等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
溫辭才啞聲開口,“我跟傅寒聲清清白白,什么也沒有,我真是只是求他幫忙,跟院長牽線,問了骨髓的事兒……”
“嗯,我相信你……”溫父從來沒懷疑過她跟別的男人有什么。
他女兒的性格他最了解,她愛慘了陸聞州,是絕不會對不起她的。
他抽了張紙,擦拭著她臉頰上的淚,“怪我,因為我的事兒,引起了這么多麻煩……”
“沒有!”
溫辭當即否認,啜泣了聲,狼狽低下頭,模棱兩可的說,“陸聞州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他了,我們,早就沒有結果了……”
溫父目光一顫,隱隱猜到什么。
可看到閨女難受的模樣,終究不忍心追問,在一旁靜靜陪著她。
好一會兒。
他才開口說了句,“你把他叫過來,我有話要對他說。”
溫辭有些為難的皺眉,不太想跟他再有牽扯。
“去吧,聽話。”
溫父語氣不容拒絕。
溫辭無奈,不明白溫父叫陸聞州做什么,但想著離婚的事兒確實還要跟他再談一下,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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