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聞州!!”
“有病患,麻煩讓讓……”
護士們推著床鋪從她身前路過。
溫辭被人踩了一腳,一個不穩,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疼的她倒吸口氣。
前面。
陸聞州推開何書意,蹙眉回頭,狐疑掃了一圈,卻只看到了幾個護士圍在一起,推著病床往急診跑。
可剛剛,他好像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何書意神色變了變,拉著他的手往前走,眼睛紅紅的,“聞州哥,我媽不知道醒了嗎?你陪我去看看吧……”
陸聞州面色微沉,漠然抽出自己的手,又回頭看了一眼,這才離開。
何書意被忽視的徹底,心里別提多難受,不死心的追上去,抱住男人的手臂。
……
“小姐,您沒事吧,我們不是故意的,如果疼的厲害,我帶你去看看。”
護士小心翼翼扶著溫辭。
溫辭臉色蒼白,輕輕搖了搖頭,忍著腳踝那股鉆心的疼。
一抬眸。
就看到何書意親密擁著男人,兩人一同消失在廊道盡頭。
溫辭小臉愈發慘白,胸口那兒,悶的要命。
“小姐?”護士抬手在她面前揮了揮,再次問道,“您沒事吧?我扶您起來……”
溫辭這才回了點神,可早已心力交瘁。
她恍恍惚惚說了句謝謝,借著護士的力,站起身。
那一瞬間。
她眼前直發黑,像是被人抽空了所有力氣,身子直直往后倒。這兩天的事兒耗盡她的體力,終于在這一刻,精疲力竭。
“啊!”
護士驚的尖叫,手滑沒抓住她。
眼見溫辭就要倒在地上。
一道黑影忽然閃過來,結實有力的臂膀牢牢握住她纖細的腰肢,扯進懷里,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
傅寒聲一臉擔心,大手輕輕拍了拍她肩膀,“溫辭?”
溫辭臉色慘白的不像話,唇瓣囁嚅著什么……
傅寒聲橫抱著她坐在長凳上,冷聲讓護士去拿一瓶葡萄糖。
隨后,指腹輕輕摩挲了下她緊蹙的眉,溫聲說,“馬上就好了,再等等……”
溫辭唇瓣呢喃,秀氣的鼻梁上冷汗細密。
身上的暖香味無孔不入地往他身體里鉆,直往小腹涌。
傅寒聲側臉緊繃,克制吞咽了下喉嚨,忍不住用力按住她的身體,看著那抹紅潤,眸色暗沉。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能偏執的霸占著她。
他一寸寸湊近她,聲音啞的像是含了口熱砂子,“說什么?”
溫辭雙眸潮濕,似嗔似怨,“陸聞州,陸聞州……陸聞州……”
傅寒聲神色一滯,額角肉眼可見的青筋暴露,克制的握緊住她的腰身。
又在下一刻。
護士送來葡萄糖時,倏的松開手里那把溫軟。
“葡萄糖來了……”護士氣喘吁吁,說,“這位小姐低血糖這么嚴重啊,要不還是帶到我們護士臺休息一會吧……”
“麻煩了。不用。”
傅寒聲嗓音冰冷,拒絕了,接過葡萄糖后,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給溫辭,面色冷硬,可心跳卻是一下比一下狂熱躁動。
特別難捱。
又特別難耐。
……
忽然,懷里的人動了動,腦袋靠在他肩膀上,乖的像只貓,唇瓣還掛著葡萄糖水,瑩潤豐滿,就是小臉慘白的不像話。
傅寒聲失神片刻,心里那股把她丟下去的怒意,也被磨了個干凈。
哪兒舍得。
他扣住她肩膀,咬牙低低說了句,眸色黑沉,“不準叫他的名字。”
他難得在她面前露出陰翳偏執的一面。
說完,傅寒聲自己都愣了幾秒。
然后,便是久久的沉默。
他從兜里掏出手帕輕輕擦拭著她的唇瓣和額頭上的冷汗,等她慢慢恢復,看著她這副可憐虛弱的模樣,心里有道聲音在不停叫囂——
陸聞州究竟干什么去了!
不止一次把溫辭丟下!
他一個集團大老板,究竟能有多忙!
家都不顧嗎?
他暗暗道。
可他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