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聲斂了神,拿起一杯茶水淺酌了下,聲音一貫的清冷,“有嗎?”
孫楠被問住了,狐疑瞇了瞇眸。
……
經這么一鬧,餐廳短時間也呆不下去了,幾人便去客廳。
而此時。
何書意在洗手間痛不欲生,出來的時候腿都軟了,整個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氣,跟個喪尸似的。
她扶著墻出來,就碰到了正在洗手臺慢條斯理補妝的溫辭。
此刻,跟妝容精致的她相比。
她就像個惡臭的垃圾。
何書意恨的一口白牙都要咬碎了,盯著溫辭,恨聲道,“看到我出丑,你很得意吧!”
溫辭從鏡子里輕瞥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合上口紅蓋子,“自作孽,不可活,何書意,你蠢的沒邊了,也好意思惡搞別人?”
何書意被說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她攥著拳,突然嗤笑著諷刺,“呵,那又怎樣,你再聰明,卻連自己的男人都受不住。我勾勾手,他就拋棄你來找我了。想來……你的位置可真是堪憂啊。”
“哦對了,忘了問你,上次在鬼屋,看到我跟陸聞州在一起,不好受吧?受了傷,被陸聞州拋棄的時候,不好受吧?”
聞,溫辭心里像是被蜜蜂蟄了下似的,密密麻麻的疼。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晚,陸聞州明明知道她怕黑、明明知道她腳踝受了嚴重的傷,卻還是拋下她,去找何書意。
鬼屋,又冷又黑。
她甚至都快忘記自己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態走出來的。
何書意雙手環抱著胸,“他擔心我,陪我去婦產科檢查,你不知道,聞州他多想要一個孩子,他這些天跟我在一起時,都不用措施的,就是想要一個孩子!”
聽到某個字眼,溫辭像是被一道重錘砸了下,疼的無法呼吸。
當年,她是為了救陸聞州傷了小腹,以后再難以受孕,這是她心里難以啟齒的疤……
溫辭眼尾浮現著薄薄的猩紅,垂在身側的手攥的發白。
何書意笑了,她手輕輕撫摸著小腹,“而你,我好像聽說你生不了孩子,呵,就是一只不會下蛋的母雞——”
話音未落。
一記響亮的巴掌落在她臉上。
“這一巴掌,是打你口無遮攔,辱罵我。”
何書意臉被打的偏向一側,火辣辣的疼。
她瞪大了雙眼,滿眼都是不敢置信。
她捂著半邊臉,擰眉看向溫辭,“賤人,你竟敢——”
啪!
又一巴掌落在她另外半張臉,何書意被扇的踉蹌。
隨之,溫辭清冷的聲音跟著落下,“這一巴掌,是打你剛剛算計我。”
“溫辭!你這個瘋女人!你竟敢打我!”
何書意目眥欲裂,她瘋了似的去揚手去扯溫辭。
溫辭一腳踹開她,撈起墻角的拖把直接懟她臉上,何書意一個不穩,直接一屁股摔在地上。
“啊!”
洗手間里瞬間就想起了何書意鬼哭狼嚎的哭叫聲。
這可是拖地板的拖布,有可能碰過廁所里的臟東西,溫辭竟然弄她臉上!
她可是要上鏡,靠臉吃飯的人!
“溫辭,我要殺了你!”
回應她的是厚重的關門聲!
溫辭頭也不回的離開,抽了張紙巾擦手,教訓了何書意一通,胸口明顯舒暢了不少。
不成想,她剛轉過身,一抬頭,就看到了傅寒聲。
剛剛,他不會都聽到了吧?
溫辭心口咯噔了下,雙腳僵在原地。
“傅、傅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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