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剎那間。
場內諸多目光齊聚在兩人的身上,兩人跪在地上,身體抖得如同風中落葉,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唐鏡額頭滲出汗漬。
他當了多年的狀師,心理素質自然是沒得說的。
他當然不信高陽,什么所謂的減刑五年,什么所謂的砍頭,這全都是攻心之術。
眼下,他與王秦氏最好的選擇便是緘口不。
這樣,才是對雙方最好的選擇。
可他心底止不住的擔憂,王秦氏……扛得住嗎?
王秦氏內心也在天人交戰。
高陽的話……可信嗎?
先交代的減刑五年,后交代的直接去見閻王。
這對她內心的沖擊,不可謂不大。
這一瞬,似乎連時間的流逝都變緩了,王秦氏只感覺自已的心跳聲越來越快,甚至快要炸開。
就在這一片死寂之時。
高陽忽然開口,“唐狀師,你的手動了,本官就知道你才是聰明人,你快說吧,莫要被這王秦氏給搶先了。”
轟!
唐鏡聞,不由得驟然抬頭。
他滿臉震驚,一臉不可置信之色。
他的手動了?
他要說?
他說個毛啊!
但轉念之間,他便明白了高陽的險惡用意。
不好!
王秦氏!
他下意識回頭,想要開口,卻被眼疾手快的陳勝,一把捂住了嘴。
幾乎是須臾之間。
本就神經一直緊繃,十分擔心自已被出賣的王秦氏,便聽到了高陽的話。
巨大的心理壓力,再加上精神的高度緊繃,令她根本來不及思考,幾乎是立刻出聲的道。
“高相!”
“我說!”
“這一切都是我冤枉王秋生的,都是唐鏡……是唐鏡這個畜生出的主意!”
“這一切全都是他教我這么做的,他說強奸罪最難說清,他說這樣一定能扳倒王秋生,奪了家產!嗚嗚嗚……我不想死啊!求高相開恩!求高相開恩啊!”
轟!
此一出。
滿堂嘩然!
唐鏡一張臉都在抽搐,在陳勝松手之后,他立刻高聲道,“蠢貨,十足的蠢貨!”
“你上了當!”
“我的手壓根就沒動,這一切都是高相故意誆騙你的,簡直愚不可及!”
轟隆!
王秦氏聞,徹底傻了。
她看著滿臉憤怒,恨不得殺了她的唐境,整個人如遭重擊。
這么短的時間,她竟又上了活閻王的當?
高陽面帶笑意,不再去看王秦氏。
這唐鏡乃多年的狀師,心理素質極為過硬,以他來當突破口,自然就不容易。
但這王秦氏就不同。
一介婦人,如此年紀輕輕,就當上了繼母,可想是一點苦都不想吃,又與人出軌,可見其抵抗誘惑力的本事也不強。
這偷情的關系,又哪來什么堅固可?
因此以王秦氏為突破口,這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高陽看向周文斌,道,“周大人,罪婦王秦氏已經交代,案件已真相大白!”
“此案,可以宣判了!”
周文斌內心也是震撼不已。
他當了這么多年的縣令,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斷案之法,簡直是不可思議!
啪!
周文斌一拍手中驚堂木,高聲道。
“承蒙高公子雷霆手段,案件終于真相大白,現在本官當堂宣判,罪婦王秦氏伙同狀師唐鏡,欲要謀奪王家家產,陷害王秋生奸污,罪無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