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驚絮撐著身子想要起身,卻又被他掐著腰,按了回去。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清冷低啞:“裴驚絮,幫我寬衣,我要休息了。”
裴驚絮眼尾猩紅,聲音微顫:“這、這是我的房間……”
容諫雪微微側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好吧,別說房間了,這宅邸都是他容諫雪的。
終于抬手,裴驚絮去解他腰間的玉帶。
直到身上的衣袍只剩下寬松的里衣,裴驚絮的角度看過去,能看到男人胸口處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
窗外雨聲淅瀝,時不時伴隨著洶涌的雷聲。
每次打雷,裴驚絮“嚇得”停了停手上的動作,蜷在男人的懷中,一動不動。
青絲廝磨著他的鬢角。
容諫雪受用地仰起下巴,任由她緩慢地褪下他的衣衫。
“轟隆——”
又是一個雷聲炸響,比之前的雷聲都要震耳。
裴驚絮驚呼一聲,慌亂地攀上男人的肩膀,傾身環住他的脖頸,整個人埋在男人懷中,嬌小的身軀微微顫抖著。
容諫雪神情平靜到近乎淡漠。
他垂眸看著懷中的女子,仿若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一般。
“君謀……”裴驚絮聲音顫抖,牽住了男人的手,“阿絮好怕……”
捏著她的腕骨,容諫雪帶著她的手,撫過他的胸口,撫過身上的腰線,緩緩下移。
“幫我。”
女人耳尖一紅,眼中盡是驚慌,無措地搖頭。
他稍稍抽身,與她隔開半分距離:“只吃不吐,坐享其成,裴驚絮,你是大黃嗎?”
“牽手可以,”他循循善誘,“我的好處呢?”
女人眼角含淚,另一只手卻順從地覆上他的肩膀,銜住了他的唇。
他稍稍瞇眼,一只手數著她的脊骨微微往上,抽開她小衣上的絲帶。
那光滑的綢緞便順著掉在了她的身前。
他讓她撿起了那件小衣。
“改日,再給你做新的……”
他在她耳邊呢喃一句,定下了這件衣裳最終的“去處”。
……
裴驚絮覺得,容諫雪一定是故意的。
他確實只讓她幫忙處理了,其余的,什么都沒做。
躺在床榻之上,他撈起她,將她攬入懷中,闔眼休息。
她最近一直在喝那苦得要命的湯藥,本來以為今日能看看藥效呢。
結果容諫雪這個混蛋,居然真的只是……
凌亂的衣袍散落一地。
裴驚絮心里把容諫雪罵了一百遍。
正當她思考著要不要再勾勾他,試試那藥到底有沒有效時,就聽身后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
“正月二十七,欽天監說那日萬事皆宜。”
裴驚絮微微擰眉,沒太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
只好悶悶地“嗯”了一聲。
小腹上的手收得更緊,男人將她籠在懷中,她的背抵在了男人的胸口上。
她聽到了男人說話時,胸口處傳來的震顫。
沉穩有力。
“我們那日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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