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微微上揚,沈從月上前幾步,提著裙擺迎了上去。
“二娘子,總算等到你了!”
她伸手,去拉裴驚絮的手腕,裙底卻是伸出腳來,故意給裴驚絮使絆子!
裴驚絮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什么情況,下一秒,一個厚重的力道從背后傳來。
纖細的腰身被摟住,她的腳幾乎是堪堪踩在了沈從月的腳面上,隨即整個人倚在了背后男人的懷中。
熟悉的沉香氣息迎面而來。
裴驚絮嬌嬌地喊了一聲,纖細的手緊緊抓住男人堅實的小臂。
她轉過頭去,看向男人。
容諫雪一襲深色長袍,發如墨染,男人輪廓分明,線條流暢。
他只用了一只手,便將裴驚絮整個人穩穩地抱入懷中。
裴驚絮眼瞼微垂,先是重重地踩了沈從月一腳,聽到她痛呼一聲,這才抓緊容諫雪的衣袖,往他懷里鉆了幾分。
“夫、夫兄……”
像是真的被嚇到了,裴驚絮反應過來后,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男人的衣袖,想讓他放開她。
容諫雪微微擰眉,松了手上的力道。
沈從月痛得皺眉,剛想要發作,卻看到了裴驚絮身后的男人。
“裴——二娘子,少傅大人,您也在呀?”
沈從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近乎難看的微笑。
容諫雪余光掃了沈從月一眼,并未開口說話,只是再次垂頭看向裴驚絮:“傷到了嗎?”
裴驚絮莞爾,搖了搖頭:“沒有,多謝夫兄了。”
容諫雪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我去外面等你。”
說完,男人抬腳離開。
看著容諫雪離開的背影,沈從月上前幾步,想要搭幾句話,卻被身后的笑聲攔住。
“二娘子笑什么?”
沈從月隱忍著怒火,轉身看向裴驚絮。
裴驚絮一雙眼波流轉,挑眉歪頭:“沒什么,只是覺得沈小姐身為丞相嫡女,確實蠢得可愛。”
“你、你說誰——”
裴驚絮懶洋洋地看了一眼自已漂亮的蔻丹:“沈小姐,咱們該走了,若是耽誤了丞相大人的壽宴,那可不好。”
沈從月生生被裴驚絮的話憋了回去,她惡狠狠地剜了裴驚絮一眼,這才冷哼一聲:“轎攆在外頭等著了,裴二娘子。”
裴驚絮好心情地勾勾唇,走在沈從月前頭,走出府門,上了沈府的馬車。
人群中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這位容家二娘子實在好看啊!”
“可不是,你們剛剛沒瞧見嗎?容家大郎那張臉也是驚為天人吶!”
“唉!這樣一張臉守了活寡,實在可惜。”
“呵,我看你是心疼美人兒了吧?”
“換我我也心疼!瞧瞧這排場,丞相府千金親自前來接迎裴二娘子,也算是風光無限啊!”
“你們都在說什么呢?這裴氏服喪期內便去參加壽宴,不就是不安分嗎?竟還敢搞這么大的陣仗,真是不知羞恥!”
“你知道什么呀!容家二娘子此次前往丞相府參宴,那是丞相大人親邀的上上賓,即便是宮里那位官家都要給丞相大人幾分薄面,裴二娘子自然要去!”
“就是就是!而且丞相府這邀請人的規格顯然帶足了誠意的,容家家主與主母都未說什么,你倒是覺得人家不知羞恥上了!”
“呵呵,就是嫉妒二娘子長得漂亮!”
“哎!你們說……這位容家大郎與二娘子整日同在一個屋檐下,男未婚女守寡,干柴烈火,會不會……”
“呸呸呸!少傅大人何等光風霽月!怎會做出這般不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