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樣嗎?”坦婭半信半疑。但面對術偶推過來的杯子蛋糕,她沒忍住,下意識地拿起一旁的叉子便切下蛋糕一角。
將蛋糕混合著奶油一起放進嘴里,這是坦婭在南大陸不曾體驗過的甜蜜。女孩不自覺瞇起眼,露出幸福的表情。
“我喜歡甜品,因為不管什么人,只要吃到甜品,就都會覺得幸福。”
“甜蜜的東西能讓人短暫地忘記痛苦和苦澀,是世間一切厄難的靈丹妙藥。”
“唉?是這樣嗎?“坦婭疑惑道。顯的對眼前這個笑瞇瞇的調查員小姐毫不設防。
術偶點頭,親眼看著坦婭又將一塊蛋糕送進嘴里后,她嘴角勾起微笑:
“你現在不是就已經忘記痛苦了嗎?”
“叮――”
切蛋糕的叉子此時落在桌上。坦婭的動作停下來,嘴里還殘留著那塊沒咀嚼完的蛋糕。大概十秒鐘后,她抽來一旁的紙巾,然后,當著術偶的面,將蛋糕全部吐出來,再用一張紙巾擦凈嘴角。
“我應該感謝您嗎?伊莎貝爾女士。”
“不客氣,偉大的先知。我憐惜這孩子,害怕她會因為這個術式而遭受痛苦,我只是順手幫了個小忙而已。”
“況且,這對我來說并非沒有好處,畢竟,就算是我,也是第一次親眼看見這個來自王庭的秘傳術式。”
“――我于萬物之中。只要尋覓到合適的種子,萬物的子民便都能成為萬物的眼睛。永恒王就是通過這種手段才能在南大陸維持這么久的統治,對嗎?”
“您找到這個適配您術式的孩子花了多少時間?她本人又是否知道,她是您的種子?”
“您說,如果她知道她所愛戴的那位先知,處心積慮使用她的身體,來踏足外面的世界時,她會怎么想?”
“我聽說這個術式發動的過程非常痛苦,萬加女士,就好像全身被圣甲蟲啃咬過一般,體無完膚。您真舍得下手。若非我在蛋糕中加入了大量的致幻劑,恐怕她現在已經狼狽地當街倒地了吧。”
“就算偽裝的再好,先知,到了我們這個層次的術士也絕非圣人,而是瘋子。”
術偶輕輕咀嚼自己那份沒有添加過致幻劑的蛋糕。她注意到,眼前這位已經占了坦婭身體的先知表情陰晴不定。這番話顯然讓她有所感觸。
她用一只手扶額,嘆息道:
“您知道的,我別無他法,伊莎貝爾女士。”
“您既然能用妙音鳥的羽毛傳來那個消息,我就不可能還若無其事,躲在金斯波特的地底。”
“那是永恒王的羽毛,女士……換句話說,那根羽毛里所攜帶的殘缺的消息,正是我們的君王留下的最后訊息。”
“我最后的……在亞歷山大……”
“您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嗎?女士。”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