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屬于惡魔的術式……擁有它就能展開第二種術式。
不知為何,飾非聽見這一席話時,不由自主舔舐嘴唇。這實在是很有吸引力的話語。
腦海里忽然浮現起那血色雨夜中構筑失敗的八卦……飾非搖了搖頭,暫時按下心中沖動。
來日方長,他也總有機會的。
“那您認為船上正在發生的事和那艘淵夢號有關嗎?”他開口問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事實上,這些兇殺很像某種儀式,諸葛先生。”
“儀式?”
“一場為特殊的術式所需要做的事前儀式。我想您應該見過不少,在展開某些大型術式前,人們需要為這個術式付出代價和祭品。”
“就像黑木山上的情況一樣……”
飾非嘀咕道,想到什么。
“淵夢號只是一艘船,一艘船可沒法在郵輪上展開儀式,能進行儀式的只能是人。是這個儀式將淵夢號引來的……”
推理順理成章。弗洛倫斯小姐露出會意的笑容,顯然,飾非的推理也正是她的想法。
“這才是整件事中,最讓人感興趣的東西,諸葛先生。”
“居然有人能舉行召喚淵夢號的儀式,也正是這個儀式才讓幽靈船出現在它不該出現的亞特蘭蒂斯海上。”
“如果將這個人作為禮物送給道格拉斯,他一定會很高興地原諒我在議會上給他使絆子的事。”
“這對西部前線而,意義非凡。”
弗洛倫斯小姐的語氣變的更歡快了。就好像,此刻船上的威脅并不存在,她在和飾非討論一件讓人輕松的喜事。
飾非對此自然憂心忡忡,畢竟,在一艘裝滿數千人的郵輪中找到特定的那個兇手自然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有辦法的,對嗎?”
弗洛倫斯小姐在一旁問道。表情躍躍欲試,看上去對飾非很有信心。
飾非嘆了口氣,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顯的有些頹喪:“我暫時切斷了受害者的鏈條。”
“第一個目擊到上兩位受害的船醫的人,是我,弗洛倫斯小姐。”
“換句話說,在八個小時內,我馬上就會遭受那些觸手的攻擊,成為儀式的祭品。”
“哎呀,這真是膽大的做法!”
弗洛倫斯的音調高揚,語氣中聽上去卻并不像在為飾非擔心。
“所以你有幾分把握?你應該是想用你那顆義眼在儀式發生時,反向追蹤靈性找到那位兇手是嗎?”
話題又被女孩狡猾地繞回到這里。她露出狡猾的笑,飾非見狀也只能無奈放棄抵抗,索性點頭回應:
“我的確是這么想的,但這中間會有些問題……”
“我要追蹤靈性就勢必會穿梭各層甲板,在此期間,那些觸手如果在郵輪中產生誤傷,那也是很嚴重的術式泄露事故。”
“作為議員,白鴿應當有自己的手段,確保這期間不讓任何人注意到這件事才對。”
將話頭拋回給弗洛倫斯小姐。對方卻只是漫不經心拿來一株薰衣草,將其拿在手中把玩。
薰衣草的香氣讓人舒緩。這是種特別的草本植物的味道,其中還混雜著一些泥土的芬芳。
“您有多久沒享受過安眠了?諸葛先生。”
“唔,您這是什么意思,弗洛倫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