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生庭,每只妙音鳥背后都代表一支王庭氏族。"
“王庭之人互通消息向來不靠人口口相傳,而是從妙音鳥身上取下一根羽毛,將消息封存其中。"
“只有同樣具備王庭血統的人才能將羽毛中的消息取出。我家族中那只妙音鳥便是自我記事起便已經存在,多年來一直庇佑家族。"
泥漿席卷整根羽毛。但卻不能將其染上分毫污漬。反倒讓羽毛縫隙里的七色光更醒目了。
萬加女士不慌不忙,觸手在身邊凝結成鋒利的剃刀,然后,在她身上輕輕拂過便帶下一滴鮮血。觸手將鮮血覆在羽毛上,很快,羽毛上的彩光便像感應到什么,開始變的越發明亮。
“但我覺得有些好奇,明明這是屬于王庭的東西,為什么會落進調查員小姐手中。”
“自從我們長生庭那位議員失蹤后,王庭和聯盟的聯絡就變的沒那么緊密,鮮有的幾次我也都知曉,從沒聽說過有人向其他議員送過羽毛。"
“那這根羽毛的來歷究竟是……”
萬加女士將視線投向愛麗絲,但見愛麗絲沒反應,她也只能作罷。
剛剛被取走的鮮血全被灌進羽毛里。很快,一團輝光從羽毛上漾開,化作一道虹彩掛在房間的穹頂。
在恍惚間,不論萬加女士,又或者是愛麗絲,都聽見一個聲音從這虹光中傳來。
愛麗絲聽的并不真切,只覺得那聲音帶著些許稚氣,但卻莫名的讓人信服,難以生起反抗之心。
“記住……我最后的……就在……亞歷山大……”
聲音斷斷續續,愛麗絲只從中聽見這幾個音節。她一頭霧水,看向萬加女士,但先知那邊同樣沒有反應。
過了許久后,她似乎才從那恍惚中抽身出來,身旁觸手也因激動而顫抖。
“萬加女士,這是什么?”
“我最后的,在亞歷山大,這是什么意思?”
“我不確定,伊莎貝爾小姐……”
并未稱呼愛麗絲的名,而是直接稱呼姓。先知聲音此刻像夢囈,仍沉淪在剛才的聲音里。
這實在太反常了,我不確定,這可不像一位先知能說出來的話。
愛麗絲試著在萬加女士面前揮手,以確認她此刻是否真能保持清醒。但很快,觸手有了反應,將她向大廳門口推。
“妙音鳥羽毛中儲存的信息會隨時間推移而產生損壞。"
“我現在要立刻找調查員小姐聊聊,確認里面的信息來源。今天就麻煩您了,愛麗絲小姐,您現在可以離開檔案館了。"
“唉?這就讓我離開嗎?“
愛麗絲對萬加女士突然的態度變化感到驚訝。但緊接著觸手往她掌心塞了張信紙。,確保愛麗絲將信紙拿好后,觸手才重新向后退卻。
“作為帶來這根羽毛的謝禮,在您到訪前,我其實為您做了一次占卜。"
“這或許會對您此次西西里之行有所幫助。"
被觸手推出檔案館的大門之外,萬加女士話音剛落,大門就跟著一起發出密閉的悶響。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