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現在還被相嘯獵犬困在里面,你不知道她分身乏術嗎?既要躲過獵犬追殺,又要擋住逆時雨,現在你還要讓她幫你去解決錨點?”
“獵犬啊,現在倒是簡單。”飾非撇嘴說道。然后,術偶就不留情面,用手杖的杖頭敲擊在諾頓?卡特的后腦勺上。
諾頓被敲的險些暈厥過去,但很快,腰腹又被術偶用皮鞋鞋尖踢中,他疼痛難忍,像條蛆一般蜷成一團。
“馬上把你的看門狗收回來。”
“多羅茜?尤克里里,你不得好死!”諾頓發出咆哮聲,以最惡毒的語句咒罵眼前這人。
飾非當然不在乎對方用什么樣的話語咒罵自己。在監獄混跡那么多年,他知道該以怎樣的手段來折磨人。
術偶徑直將諾頓?卡特拖到湖邊。然后,手杖杖頭按住諾頓的腦袋,容不得他做任何反抗,飾非將他的頭按死在銀心湖冰冷的湖水里。
經過訓練的人或許能在水中屏息數分鐘。但飾非篤定,像諾頓少爺這樣,身份尊貴,養尊處優,從未受過委屈的人,被這樣侮辱,絕對抗不過三分鐘。
但令人大失所望的是,這種愉悅的折磨過程并沒有持續多久,這位少爺就已經放棄抵抗了。腦袋不過在水里埋了三十秒,他嘴中所吐露的話就從咒罵變成求饒。再之后,便只剩痛哭流涕。
要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那自然不能得理饒人。
飾非很惡趣味地繼續折磨了這少爺兩分鐘,才將其從水中拖出來,他上岸的時候,嘴里灌滿水草,狼狽至極。
用最快速度使用那本書收回相嘯獵犬,諾頓?卡特看著眼前這女人的背影只覺得止不住地發冷。
瘋子……真是瘋子!
從沒人敢這么侮辱家族,這瘋女人難道就一點不怕來自卡特家的報復嗎?
就像洞穿他的心思,卡特緊接著看見這女人對自己莞爾一笑。然后,術偶手杖繼續毫不留情,敲在他頭上。
“現在你們可以去邊緣區了。”飾非輕聲道。學舌鳥雖對飾非說的話有所懷疑,但見到諾頓?卡特那副丑態后,便也只是撲了撲翅膀,向湖對岸飛去。
戴安娜很擔心朋友,自然第一時間去確認薇薇安的安危。
等確認那只學舌鳥離開后,飾非嘆了口氣。然后,他再看向頭頂因慌亂紛飛的報時鳥。
他輕聲念出一個名字:
“席德?威克……”
“在進入溫室前,你當著所有人的面從溫室中走出來,還承認你安置了這次的監控錨點。”
“怎么,這是在試圖對我們進行挑釁?”
“但我實在疑惑,你究竟是出于怎樣的目的,才會設下這一連串詭計,試圖殺死所有考生。”
飾非腦海里浮現起那金發男人的身影。他嘗試思考,卻苦于斷了線索。他緩步走向那枚被斬碎的監控錨點旁。然后,他俯身在一堆零件中搜尋,從中翻出一樣東西。
一堆同樣被斬碎的撲克牌碎片,從碎片中,飾非清晰地看見這張牌的花色――梅花。
“有趣,本來還答應了那位阿斯特拉小姐,我對所謂首席之位并無意愿。”
“但你似乎就是首席,我忽然對此就有興趣了。”
“多羅茜?尤克里里做出承諾,但當首席的人將是諸葛飾非,這毫無問題。”
話音剛落,飾非從靈媒里拿出一枚新的靈磚。
他很清楚,為何在考核前,盧卡斯先生堅持讓自己攜帶這東西進入考核,并認為這對他很有幫助。
飛在半空中的報時鳥們忽然就動作遲緩了……原本四散的鳥群向一個位置集聚。身形穿梭,聚成陰影。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