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惡意?你都這么對我一個老頭子了你告訴我你對我沒有惡意?”
關老爺還想反駁,但只見飾非打開盒子,將一塊青銅片拿在手里后,他立刻沒了聲音。
飾非剛才把玩的正是這些青銅片,其在飾非手里上下拋接,不像是嚴肅的祭祀用品,反倒像是孩童的玩具。
“告訴我,這是什么?”飾非沉聲道。
關老爺一時間色變,慌忙叫嚷道:“大逆不道!你這瘋小子真是大逆不道!”
“你怎么能把這東西給拿出來呢!擅自把玩祖宗的祭牌,這可是要遭天譴的!”
“祭牌?”飾非聽了發出一陣冷笑,然后,他將這塊青銅片扔在關老爺臉上,“你還真當我好糊弄?”
“東國人的祭牌上刻印的應當是這個人的生卒年月和八字,我可沒見過有誰在上面刻印凱爾特文字的。”
飾非雖是東國移民,但論起某些東西來,他懂的可不比那些在東國土生土長的酒囊飯袋少。就算是在異國他鄉,所謂祭祀傳統也沒那么容易舍棄。更遑論這村子里的所謂祭牌,實在是太奇怪了。
他從儲物靈媒里拿出來更多東西,關老爺聽見一連串的清脆聲音。
祭牌,全都是祭牌,飾非這一瞬間拿出的祭牌足足有數十塊之多!
“我今天晚上挖了這村子里所有人家的地窖。”
“真有意思,家家戶戶的地窖里都擺放著祭祀的桌臺和這些祭牌,如果這就是你們這村子的習俗,村長大人,您能告訴我,這習俗承接的是東國哪個地域嗎?”
“東國雖然大,但東西南北,我可都沒聽說過這種祭祀習慣。”
一席話說完,關老爺依然說不出話。他就盯著飾非手里那些祭牌不放,似乎對這東西表現的極為恐懼。
飾非并沒在意老頭的表情,而是繼續說道:
“這種奇怪的反常之處總會讓人想入非非,我看見這些祭牌時就在想這件事,如果這不是某種正統祭祀,那又是什么?”
手指在祭牌表面游走,指尖拂過那些刻印文字的時候能清晰感覺到其上的紋路:
c-8-01,這是從關家老宅中挖出來的青銅片上刻印的文字,至于先前從鐵匠家里挖出來的那塊,飾非也拿在手里,上面寫著的是c-8-37。
“秀秀說關老爺你也在聯盟為檔案館工作過,那么你不覺得這些凱爾特文字很眼熟嗎?”
“很像,它們實在很像聯盟的編碼風格。”
“作為奇術司專員,我們會撰寫文檔,而這種冰冷的編碼和那些文檔的語風格實在吻合。”
“這是來自聯盟的某種身份編碼,關老爺,這些編碼將整個村子的人分類管理。”
“聯盟?你在說什么呢,瘋小子,這就只是祭牌而已……至于什么編碼,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2-264是怎么回事?“
“關老爺,秀秀說,你曾經經歷過一起收容失效事故,正是因為那次事故你才被革職,被迫退回到這卡爾科薩村養老的。“
“我現在問你,你還想的起來,讓你退休的那個收容失效的詛咒,它的編號是什么嗎?“
飾非輕輕的低語,這低語仿佛帶著某種魔力,讓關老爺不由自主地抬頭看向飾非。
他并沒有看見飾非的臉,他只是看見了一只懷表……
懷表在不斷搖晃,不斷地將他的意識拖入某個更深層次的夢魘。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