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沿途過路時,司馬宣他們會遇見一些乞丐,乞丐手里拿著空掉的酒瓶,嘴里不停哼唱著歌。
他們已經忘了自己是從哪里聽見的這首歌,只是模糊記得其中的歌詞和旋律,便讓其成為自己的夢囈。
“這就是生活……就是我們所有人口中所說的生活……”
這是誰口中的生活?乞丐哼唱完后,翻了個身繼續睡覺,沒人知道他夢中,又在享受怎樣的生活。
希林說的沒錯,醉漢比比皆是,但只要不鬧事,他們就是好醉鬼。
奧利維亞告訴希林,他們要去港口邊,希林知道一條近路,便帶他們往前趕。
當他們來到港口,嗅聞到咸腥的海風時,奧利維亞和司馬宣同時向四周張望,視線中沒有人,就連醉鬼也知道,睡覺的時候不能來這邊吹海風。
“我以為他說的地點就是在這。”奧利維亞嘀咕道,口氣多有埋怨,司馬宣笑笑,倒也不惱,而是悄悄開啟術式,嘗試對附近進行搜索。
很快他有了發現,他指了一個方向,當他帶著奧利維亞和希林一起走過去時,那集裝箱的角落發出一陣聲響,那個維金斯……那個名叫卡爾的乞丐孩子從集裝箱后走出來,表情警惕地看著兩人身后的希林。
“你們怎么還帶了條子?”希林穿著制服,身份一目了然。
司馬宣和奧利維亞面面相覷,司馬宣笑道:“我們不也是條子。”
“這可不一樣,這里的人不知道你們是條子,但是這個竹竿,這里的維金斯可都知道。”
“讓伙計們看見我和條子混在一起,我還怎么當維金斯的老大?”卡爾有自己的理論。
司馬宣聽后卻覺得這并不是什么難事:“你可是維金斯的老大。”
“作為老大不就應該讓有異議的家伙閉嘴嗎?”
“哪有這么簡單的事情,你要是這么玩沒人會聽你的。誰會那么愚蠢,!”
司馬宣剛想說,飾非在監獄里就是這么做的老大,但想了想,這個中原因解釋起來或許太過麻煩,他還是保持了沉默。
卡爾從一堆垃圾中翻身出來,身后的集裝箱好像就是他的家。他向奧利維亞和司馬宣做出要錢的手勢,奧利維亞翻了個白眼,但還是取出一枚硬幣,扔到他手里。
“你出手可比昨天那位小氣多了。”
“警察也是領固定的薪水的,我們不是資本家。”奧利維亞沒好氣地罵道,“帶路吧。”
“那男人說,你可以帶我們去找那些失蹤的人的線索。”
“你知道有多少人在這里失蹤嗎?”
硬幣在他手中轉了一圈,他將其高拋,然后穩穩接住,他看著這群條子們的制服,露出厭惡的表情。
“比你們想的要多的多,蠢貨們。“
“每一天,就在你們喝著咖啡,吃著面包,無比愜意的時候,你永遠想不到這港口里正在發生什么。“
被點到這些的時候,希林往后縮了縮,似乎正中他的傷疤。
看上去,他更像是一名被搜捕的罪犯。
司馬宣走上前,拍了拍希林的肩膀,不知道是出于安慰還是別的目的,他輕聲向他說道:
“你穿上這身制服的確還不久,你還是個菜鳥,希林。“
“但這是你總要學會面對的事情……”
“也是你必須學會面對的事情。”
“我和奧利維亞,我們都是這樣一步步走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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