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說結束!”她仰頭直視他深邃的眼,“我立刻簽離婚協議!”
陸離淵看著她眼中跳躍的怒火和毫不掩飾的決絕,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不是憤怒,是一種更陌生的帶著點恐慌的刺痛感。
為什么她總能這么輕易地說出“離婚”?
“理由?”他強壓下那股異樣,聲音有些啞。
“協議婚姻,雙方均無感情基礎,無法繼續共同生活。”
許霧熟練地背出離婚理由,就像背一條法律條文,“需要我提醒你《婚姻法》的具體內容嗎?”
陸離淵盯著她看了足足十秒鐘,眼神復雜難辨。
就在許霧以為他要發怒時,他卻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帶著冷意和某種執拗的笑。
“協議里還有個附加條款,許顧問別忘了。三年內無故解除協議,違約金我要求你賠付我陸氏同期最高項目利潤的雙倍。”
這個金額,足夠讓許霧背上幾輩子都還不清的債務。
他低頭,嘴唇幾乎擦過她的耳廓,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宣告:“所以,在我沒說結束前,許霧,你永遠都是陸太太。這身份,給我守好了。”
他說完,猛地松開她,帶著一身凜冽寒意轉身大步離開陽臺,重新投入那片浮華的喧囂中。
許霧站在原地,晚風吹拂著她微亂的發絲,剛才被他氣息籠罩的錯覺仍在。
她摸上自己似乎有點發燙的耳垂,眉頭緊鎖。
這男人絕對是吃錯藥了!
幾天后。
陸離淵走進麓山公館頂層那個巨大的書房。許霧暫時住在這邊畫室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