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看看臉色都不太自然的孫子,又看看垂著眼睫的許霧,笑瞇瞇地打破沉默:“行啦行啦,燈看過了,挺亮,許丫頭,陪爺爺去那邊沙發坐坐,腿有點酸了。”
許霧悶聲應了句“好”,扶著老爺子走向沙發區。
自始至終,陸離淵站在幾步開外,沒再看她,也沒再說話。
只是周身那股低氣壓,似乎消減了那么一絲冷硬。
晚上,老爺子病房。
陸離淵坐在沙發上看文件,臉色依舊冷淡。
老爺子放下保溫杯,看著他:“臭小子,今天看你不對勁啊?臉拉得跟誰欠你八百萬似的。對人家許丫頭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干嘛?”
陸離淵頭也沒抬:“工作而已,沒有針對誰,您看錯了。”
“我看錯?”老爺子輕哼一聲,眼底閃著促狹的光,“你擺臉色給誰看呢?堂堂陸氏總裁,心眼兒比針尖兒還小?”
陸離淵翻文件的手一頓,指關節微微泛白。
他放下文件,聲音冷得像冰:“您別操心不該操心的。”
“行行行!無關!”老爺子拿起桌上一張包裝精美的票拍在茶幾上,“下周末市大劇院,《羅密歐與朱麗葉》!原版引進!正好兩張票!我心臟剛好受不了那刺激,你替我去!”
陸離淵辦公室。
季寒:“陸總,設計部張經理投訴,許顧問拒絕處理額外任務,影響項目進度。”
陸離淵頭都沒抬,語氣淡漠:“告訴張強,管好自己一畝三分地。”
“是。”季寒猶豫了下,“還有安保報告,昨晚楊澈出現在許小姐租住的筒子樓附近。”
陸離淵敲鍵盤的手停了一秒,聲音更冷:“不是讓你處理干凈?再靠近你知道怎么做。”
“明白。”
許霧工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