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韻看著周圍賓客或鄙夷或幸災樂禍的目光,再也撐不住,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孫茹茵恨恨地剜了許霧一眼,被保鏢“請”著往外走。
陸辰安站在原地,胸膛劇烈起伏,死死盯著主位上被陸離淵身影半遮住的許霧,眼神陰鷙得能滴出水,最終被陸父強行拉走。
壽宴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中繼續。
沒人敢再往主位湊,也沒人敢大聲喧嘩。
老爺子卻像沒事人,樂呵呵地給許霧夾菜:“小許,嘗嘗這個!”
“媳婦兒,這個湯鮮!”陸離淵全程沉默地坐在許霧另一側,氣場冷冽,無形中隔開了所有試探的目光。
他偶爾端起酒杯淺抿一口,視線掠過身旁女人沉靜的側臉,深邃的眼眸里情緒難辨。
喧囂終散。
賓客們帶著滿肚子震撼和八卦離去,偌大的客廳終于安靜下來。
傭人們無聲地收拾著殘局。
許霧放下筷子,看向身旁的男人:“陸先生,借一步說話?”
陸離淵抬眸,對上她清泠泠的視線,沒說話,起身走向通往露臺的玻璃門。
許霧跟了上去。
露臺夜風微涼,吹散了廳內的暖意和喧囂。
遠處是城市的璀璨燈火。
“這段時間,老爺子身體恢復得不錯。”許霧開門見山,聲音在夜色里很清晰,“按照約定,我的任務也算完成,陸先生什么時候方便,我們去趟民政局?把錯誤糾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