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霧懶得糾纏,抬腳往里走。
“站住!”陸辰安攔住去路,眼神陰鷙,“許霧,我警告你,離陸老爺子遠點!那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辰安說得對!”孫茹茵尖聲附和,“一個伺候老頭的下堂婦,別臟了陸家的地!”
許霧腳步未停,扔下一句:“好狗不擋道。”
三人臉色鐵青,追著她涌向主宅方向。
草坪盡頭,一位穿著樸素棉麻衫的老頭正彎腰修剪一叢名貴玫瑰,手里大剪刀咔嚓作響。
孫茹茵眼尖,立刻嗤笑:“哈!我說你怎么死皮賴臉要來!原來姘頭在這兒當花匠呢!”
許清韻捂嘴嬌笑:“妹妹,你這眼光真是專挑老的呀?這位花匠爺爺,怕是有八十了吧?”
陸辰安鄙夷地掃過老頭背影:“許霧,你就這么缺爹?一個接一個地找棺材瓤子養你?”
推著工具車的保鏢眼神一厲,剛要動作,修剪花枝的老頭慢悠悠直起身,抬手壓了壓。
老爺子轉過身,臉上還沾著點泥,眼神卻銳利如鷹隬,掃過叫囂的三人。
“吵吵什么?”他聲音不大,威壓十足,“陸家的門檻,什么時候輪到你們這種貨色指手畫腳了?”
“老東西!你說誰貨色!”孫茹茵跳腳,“一個臭剪花的,也敢罵我?知道我是誰嗎?我女兒可是要嫁進陸家當少奶奶的!”
老爺子瞇眼打量許清韻:“就她?尖嘴猴腮,一身小家子氣,陸家少奶奶?呵,陸辰安那小子瞎了眼,陸家可沒瞎!”
“你敢罵我女兒!”孫茹茵尖叫著要撲上去。
“住手!”陸辰安臉色鐵青地攔住母親,死死盯著老爺子,“老頭,禍從口出!得罪陸家,你承擔不起!”
“哦?老頭子我活了八十多年,”老爺子慢悠悠摘下手套,“倒要看看,怎么個承擔不起?”
“爸!媽!你們怎么都在這兒?”一對氣質雍容的中年夫婦匆匆走來,正是陸辰安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