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上來兩名侍衛,押著淳于越就走了出去。
淳于越還在外面叫嚷,儼然一副忠貞死諫的模樣。
范增走回來,拱手道:“陛下,此人命不久矣。”
扶蘇深吸幾口氣,看向范增,“為何如此說?”
“陛下,此人針對的是趙驚鴻趙先生,趙先生之才,就連吾都佩服三分,無法相及也;而趙先生又是陛下結拜大哥,這一路走來,你們攜手并進,兄弟情深,若不敬趙先生,便是不敬陛下。陛下和趙先生兩人的兄弟情義,范增看在眼中,也是著實羨慕。人生能有如此知已,死而無憾也!”
“然,如今陛下登基為帝,禮法云,君臣之禮不可廢;但陛下和趙先生之間的關系又不同于君臣,旁人不懂,但臣深知其中三味。”
“而趙先生之性格,實在難以捉摸,對內,細心溫柔,對外,殘暴冷酷,若此人不斷招惹趙先生,趙先生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或許不會做什么。”
“但若是此人,還有此人身后的門生,若是一直針對趙先生,這些人怕是都沒有好下場。”
扶蘇聞,深深地看了范增一眼,緩緩道:“此人曾是朕的恩師。”
“正是因為如此,臣才要提醒陛下,萬事皆要三思。若是鬧到最后,陛下恐怕是會要面臨抉擇的。”范增沉聲道。
扶蘇不由得一陣蹙眉。
“抉擇?朕要作何抉擇?”扶蘇問。
范增拱手,“陛下心中清楚。”
扶蘇一陣沉默。
好一陣,扶蘇對范增道:“你去派人盯著淳于越的那些門生,他們有何動作,皆匯報給朕!”
“是!”范增拱手離開。
隨后,扶蘇回到后殿,發現趙驚鴻已經走了。
“大哥呢?”扶蘇問。
嬴政沉聲道:“走了。”
“走了?為何離去?”扶蘇滿臉疑惑。
因為他覺得,趙驚鴻應該不會不等他就直接離開的。
嬴政指了指一旁掛著的龍袍,道:“寡人讓他穿了這件衣服。”
扶蘇看到那件黑龍袍以后,幾乎下意識地就問:“我大哥穿上好看嗎?”
眾人立即詫異地看向扶蘇。
李斯和司馬寒有些不理解扶蘇的腦回路了。
那可是龍袍啊!
現在的皇帝是扶蘇。
別人穿龍袍就是僭越,視為謀反啊!
嬴政也詫異地看向扶蘇,“你不生氣?”
“朕為何要生氣?”扶蘇看向嬴政,“朕的一切都是大哥給的,朕的就是大哥的,別說龍袍了,就算他想坐龍椅,朕也不會在意的。”
嬴政:“……”
他感覺他有點小人了。
略微沉默,嬴政就緩緩道:“他穿上……很好看……”
“朕就知道!”扶蘇滿臉笑意,“只可惜,朕沒看到。”
說著,扶蘇一把拿過龍袍,道:“待晚上回去,朕一定要讓大哥穿上,好讓朕一飽眼福!”
李斯感覺自已的腦子要宕機了。
這正常嗎?
這還是帝王家嗎?
龍袍能是隨便穿的嗎?
這都是什么腦回路啊?
李斯覺得這嬴政一大家子,似乎沒有一個正常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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