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是他這些日子以來剛跟沈晚棠學的。
這時,一個丫鬟輕手輕腳的進了花廳,微垂著頭恭恭敬敬的道:“世子妃,金嬤嬤帶回來了,您可要見她?”
沈晚棠點點頭:“帶過來吧,世子等會兒有話要問她。”
“是。”
丫鬟應了一聲,很快就把金嬤嬤帶進了花廳。
蕭清淵看了她一眼,轉頭問沈晚棠:“這就是向猛的母親?你可有提前跟她透露過什么?”
“她是向猛的母親,我什么也沒透露過,昨夜世子說要審問她,我便叫人連夜把她從莊子上帶過來了。世子有什么想問的,可以問了。”
蕭清淵招呼了一聲辛懷臨廖有赫,然后摩拳擦掌的開始了審問。
“辛家十三口人莫名失蹤,這事兒是不是你兒子干的?!”
“冤枉啊世子!我兒子最老實不過,他跟辛家的案子毫無關系!”
“你還敢說毫無關系?!就是他害死了辛懷臨的妹妹辛冬兒!快快從實招來,否則你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絕對沒有!世子,您弄錯了!”
“你兒子是怎么殺人的?他殺了幾個?你有沒有幫忙?說話!”
“沒有!我兒子沒殺人!”
“還不承認!來人,給我打!”
一頓板子下去,金嬤嬤哀嚎連連。
可是,不管蕭清淵三人怎么問,不管怎么打她,她翻來覆去的一直重復幾句話,她兒子是冤枉的,她兒子沒有害過人。
審問持續了整整一個上午,蕭清淵問的口干舌燥,茶水都喝了兩壺,連寧王妃聽到這邊的動靜,都帶著蕭清溪來了一趟看看情況。
可惜,案子沒有絲毫進展。
蕭清淵甚至懷疑,向猛是不是真的被冤枉的。
辛懷臨和廖有赫也各自問了金嬤嬤好幾個問題,但也沒問出什么來。
廖有赫還好,尚且沉得住氣,因為他參與這個案子主要是想攀附蕭清淵,案子破不了跟他也沒有太大關系。
可辛懷臨卻無比失望,整個人都消沉下去。他本以為蕭清淵真的能幫他破案,以為真的可以從金嬤嬤口中問出點有用的線索,可惜,一切都是妄想。
案子越是破不了,他就越覺得家人全部遇害的可能性很大,他心底里家人還活著的那一絲絲希望,在破滅。
沈晚棠坐在一旁,安靜的看著這一切。
蕭清淵三人的審問毫無章法,破案全靠猜,線索全靠詐,證詞全靠打,這要是能破案,那刑部和大理寺那幫人都不用干了。
金嬤嬤被打的半死不活,但她咬緊牙關,一口咬定兒子就是被冤枉的,多余的話,她什么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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