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哥頂著腫脹的面孔,兩個流鼻血的鼻孔都被衛生紙塞著,油門踩到底朝著火車站沖。
    他們要在李保軍還沒到達火車站之前布下天羅地網,等抓住了,郊外大河就是那王八羔子的歸宿。
    而李保軍從車上跳下來,撿起東西就往山上跑,東南西北也分不清,因為他也不知道鳳城在東南西北哪個方向,他就覺得山上安全,哪有路往哪跑。
    越過山,又下了山,抬眼可以看到不遠處成片的房屋。
    打架比干苦力還累,再加上跑了這么遠,李保軍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
    正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偏天上還飄起了小雨。
    環顧一周,他看到不遠處的竹林后面隱隱約約有個小矮房,比正常人住的矮多了,又矮又小。
    李保軍估摸著那可能是人家的柴房,打量了一下這邊跟下面房屋的距離,轉身朝著小矮房去了。
    剛到屋前就聞到了一股檀香味。
    門沒鎖,推開門走進一看,里面供著他不認識的神像和牌位,案臺上點著香,還點著蠟,供桌上不但有水果還有燒雞。
    又累又餓的李保軍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左右觀察,見周邊沒人,這才沖了進去抱起東西狼吞虎咽。
    這場雨下的一天一夜,火車站浪哥和趙二平他們帶著人一遍一遍的搜尋,兇狠的視線從乘客身上一遍一遍的掃過,又在進出站口蹲守。
    而李保軍用案臺上的香灰給自己手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然后趴下面睡了個天昏地暗。
    火車上逃票下來,這一路上他都沒怎么休息,下了火車又鬧了半天,可累死他了,現在吃飽喝足,更是昏昏欲睡。
    鼾聲和屋外的雨聲交織在一起,分外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