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子,來客人了~”
隨著文秀蘭一聲喊,紅漆大門吱嘎一聲被拉開了,一個少年站在了張榮英面前。
他的五官還帶著未退的青澀,漆黑的瞳孔卻燃燒著倔強的光,額頭和嘴角的疤痕見證著他過往的傷痛。
盡管消瘦的臉頰還帶營養不良的蠟黃,但嘴角始終揚起剛毅的弧度,仿佛要把身上的苦難都化作積極向上的力量。
“嬸子好,文阿姨。”
寧錦武禮貌又客氣的朝著兩人打招呼。
他的衣袖和褲腳已經接了好幾截不同顏色的布料,越是上面的布料越是洗的褪色,盡管如此,他依舊把領口整理的一絲不茍,就像是石頭縫里面生長的野草,經歷著風吹雨打卻依然朝著陽光奮力生長。
張榮英第一眼,就對這個男娃生出了好感,她喜歡寧錦武身上不服輸蓬勃的生命力,聽文秀蘭的介紹,他這幾年過得應該挺不容易,但他身上卻沒有絲毫戾氣和陰翳。
他的媽媽,真的把他教的很好,臨終前的謀算和費盡心思也看到了成效。
“小武,是看房的老板來了嗎?”一個五十來歲,微微佝僂著背的男人從屋內走了出來。
見著張榮英和文秀蘭,他擠出一個善意的笑容,“你們好,你們好,我是錦武的大伯,來來,里面請,隨便看。”
張榮英客氣回禮,“都好都好。”
寧大伯扭頭朝著文秀蘭道,“秀蘭妹子,房子的情況你跟這大妹子說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