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軍麻木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頭喝了。
沒意思,真的沒意思極了。
他以前的桀驁和傲氣,這么些年被陳家磨的絲毫不剩,他不知道還要怎么做才能讓大家滿意。
那邊陳國芳被陳母拉著安撫,這邊陳大姐又和陳姐夫吵了起來,陳大哥和陳大嫂只能一人拉一個勸慰。
陳父氣的直拍著桌子罵娘,“要不想在這個家里待,全都給我滾出去!”
陳國芳委屈的直哭,她心有不甘,但她不能說出口,只能借著其他事情發泄心中的怨,她心里那巨大的落差,讓她無奈,讓她日漸急躁。
明明出身好,最受父母寵愛,學習也好,還討人喜歡,為什么最后過成了家里最差的一個,連從小不討喜木訥的大姐都可以騎在她頭上。
以前圍繞在自己身邊的那群小跟班,現在都成了她仰望的存在。
陳大姐也紅著眼睛哭,“從小你們就偏心她,啥都讓我讓著她,之前是她自己一心要嫁的,攔都攔不住,現在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誰欠她的啊?
惦記這個又惦記那個,之前一心追求她的愛情,現在嫌棄做姊妹的壓她一頭了,怎么?難不成她過得不好,我們都不能好過了?
你們只惦記她,這么多年了,該幫的不該幫的都幫了,我呢,你們問過我嗎?我是嫁的比她好,我過得是什么日子你們又了解過嗎?”
陳母到底心疼小閨女,拉著陳國芳想勸,但看了一眼坐在桌子面前低著頭沒說話的李保軍又沒說出口。
李保軍麻木的站起來,招呼都不打一聲朝著門外走去。
這些用尊嚴給陳國芳撐出來的臉面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