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有一回要遲到來不及做早餐,也在那抽屜里面拿錢買早餐。”
張榮英心提了起來。
“然后呢?”
萬華面上有點不忍,“中午他們家里就鬧了起來,他們說金枝偷錢,金枝說沒有,她也是媽媽的閨女,那男人帶來的閨女罵金枝小偷,不要臉,手腳不干凈,金枝跟她吵了起來,說那房子是她爸爸的,讓那對父女滾。
孫春草發了好大的火,按住金枝一頓好打,說她小小年紀偷雞摸狗沒有教養不尊重長輩還頂嘴,反正各種罪名都出來了。
她還還還把金枝的衣服扒干凈了,拖著金枝跪在家屬院門口,讓她反省,那,那一年,金枝都14了。”
張榮英腦子一片空白,久久回不過神來。
萬華語氣也帶著難掩的憤怒,“不少人在圍哪看呢,金枝都長身體了,被扒的短褲都沒留,都開始發育了,孫春草跟瘋了似的,讓金枝認罪,金枝一邊哭一邊認錯,她媽說她啥錯了,她都應,他媽說她克死了弟弟,克死了爸爸,現在還要來克她。
還說她偷東西手腳不干凈,嫉妒繼姐,不敬繼父啥的,金枝求她媽讓她回去,說她錯了,額頭都磕出血來了。
我是后面聽人家說的,那天我不在,聽說后面還是黃奶奶急匆匆拿了被單給金枝裹了起來,家屬委員會的人來了孫春草才罷休。”
萬華深深嘆了口氣,“哎,大伙心里都覺得孫春草太過分了,但你說,這事就算大伙看不過眼,那也是人親媽教訓自己的孩子,外人插不進去手。
張叔下面就你跟懷榮倆,你又不在這邊,也沒個叔伯堂兄弟啥的,大家就算想管也沒立場。
反正就那次后,金枝就再不肯出門了,學校也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