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油錢給的足,方丈自然就很愿意出力,沒一會兒,他就帶著幾個和尚朝這邊走了過來。
沈晚棠一見到方丈,立刻把眼睛揉的通紅,然后用驚恐的語氣道:“方丈大師,這廂房里頭有個登徒子,輕薄了我姐姐,還請大師快快將他拿下!別叫他跑了!”
方丈來的路上剛好碰到了王夫人和陳夫人,那兩位夫人已經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說了一遍了,所以他知道,這位沈二小姐說“輕薄”都是極給沈大小姐留面子了。
“阿彌陀佛,施主放心,敢在我沽遠寺犯下這種滔天大罪,我定不會叫他逃脫!來人,去給我把那賊子捆了!”
“是!”
幾個和尚肅著臉應了一聲,然后一腳踹開廂房的門,手握長棍沖了進去。
里頭的沈茗萱被這陣仗嚇得尖叫,祁氏也被嚇了一跳。
魏大章也是一個激靈,剛要跳窗逃走,那幾個和尚卻個個都是練過武的,眼疾手快的將他按住了,隨后就是一頓打。
魏大章慘叫連連,后來實在捱不住打,只能求祁氏:“夫人救命啊!我是給你辦事的,你不能過河拆橋,用完我就叫人打死我啊!”
祁氏臉色大變:“你個淫賊,胡說八道什么!我根本不認識你,你少在這里胡亂攀咬!打,給我狠狠的打!這種無恥敗類,就該被活活打死,免得污了佛門凈地!”
沈晚棠走了進來:“夫人也說了這里是佛門凈地,怎么好在這里將人打死?草菅人命,這跟那賊子有何分別?我看,還是將他送去官府吧,讓官府的人好好審一審他!”
祁氏想都不想的厲聲否決:“不行!不能把他送去官府!”
“為什么?夫人似乎很怕把他送去官府啊,難不成,這人剛剛說的都是真的?他其實是給你辦事的,他今日做的這等齷齪事,該不會受你指使吧?你怕把他送去官府,你就暴露了?”
“一派胡!!萱兒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怎么可能這樣害她!”
祁氏眼睛猩紅一片,她死死的盯著沈晚棠:“我知道了,是你!是你設計了這一切!是你害了我女兒!!”
沈晚棠冷笑起來:“我可不認識這賊子,這賊子上來就找你求救,很明顯跟你是認識的。而且,我敢去官府對質,你敢嗎?”
祁氏咬牙:“是他胡亂攀咬,我怎么可能認識這種人渣!”
“我問你敢不敢去官府對質,你不要答非所問。”
祁氏當然不敢,她是生怕暴露自已,所以才想讓和尚們直接把魏大章打死的。
可和尚們怎么可能殺人,打了魏大章一頓,就把他捆了起來。
沈茗萱身上裹著祁氏的衣裳,終于從渾渾噩噩中回過神來,她渾身發抖的看著祁氏:“母親,這個賊子,該不會……該不會真的是你……”
她說不下去了,她想過千百種原因,卻怎么也沒想到這場災難會是自已親娘給她帶來的!
怪不得剛才那賊子一直說認錯了人,怪不得母親一直讓他閉嘴,一個字都不肯讓他多說。
原來,這賊子真是母親找來的!
母親說的要讓沈晚棠身敗名裂的方式,就是讓這賊子奸污她!
可這賊子錯把她當成了沈晚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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