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棠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她在心里冷笑,打斷了沈觀年的話:“父親說的對,我一個人確實搬不了,那就麻煩父親幫我一起搬吧!”
這要是換作以前,沈觀年被女兒當苦力使喚,他早翻臉了,可這會兒女兒暴富,價值連城的寶貝就擺在眼前,他高興還來不及,哪里還會翻臉?
“咳!既然你搬不了這么多,那為父就勉為其難幫你一起搬吧!”正好趁搬的時候拿她幾樣寶貝!
祁氏一聽就知道沈觀年打的什么主意,她也連忙走過去道:“哎呀,東西確實有點多了,我也幫忙一起搬吧!”
她說著,就要伸手去拿那匣子東珠。
沈晚棠不客氣的推開了她的手:“怎么敢勞煩母親干這種粗活兒,母親不罵我撒謊騙人,不對我動家法,我就已經感激涕零了,哪里還敢讓母親受累?”
“我怎么會對你動家法呢,方才也只是有些誤會而已,棠兒你……”
沈晚棠把她往后一推:“母親退開些,別傷著了,我自已來搬。”
祁氏惱了:“沈晚棠,你敢推我?!別以為國公府的人來給你送點兒東西你就能飛上天了,野雞就是野雞,變不成鳳凰!”
沈晚棠不慌不忙的看向沈觀年:“父親,我沒有推母親,我只是不想讓母親受累而已,父親給評評理,我孝順還有錯了嗎?”
沈觀年這會兒急著昧下沈晚棠的東西呢,嫌祁氏耽誤他:“你就別在這里礙手礙腳的了,什么野雞,說話這么難聽,棠兒也是我女兒,她是野雞我是什么?”
“老爺,我不是有意罵你的,我只是……”
“行了行了,閃開,東西我來拿!”
沈觀年也推了祁氏一把,一手拿起一只匣子,然后又吩咐他的小廝:“阿順,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過來幫二小姐搬料子!”
阿順應了一聲,立刻把六匹料子全都扛了起來。
沈觀年一邊往外走,一邊看著那些布料,可惜了,料子都是些適合小姑娘的鮮亮顏色,沒有他能穿的。
這么好的錦緞,他平日里都不舍得買,現在都給沈晚棠穿了,這是浪費。
他抱緊匣子,不停的搖頭:“可惜,太可惜了!”
沈晚棠跟上他:“父親在說什么?什么可惜了?”
沈觀年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你一個姑娘家,穿這么好的料子實在可惜了啊!年紀輕輕的,穿些素凈的棉布衣就行了,穿的太奢華了,容易養成不好的習慣,這女子就該樸素踏實,不該弄的花紅柳綠招搖過市,你可明白?”
沈晚棠笑了:“父親說的極是,這些料子我穿可惜了,而且我穿慣了棉布衣,也穿不慣這些絲綢的。”
沈觀年連連點頭:“對!”
“所以——不如,這些料子就給父親用吧!”
“什么?!”
沈晚棠從小廝手里拿過一匹料子,塞進了沈觀年懷里,順手就把沈觀年拿的匣子給拿了回來。
沈觀年急了:“你干什么?!這些料子如此鮮艷,根本就不適合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