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春日宴的目的,歷來都是給太子選妃用的,順便給京城的未婚男女搭橋,所以不會完全把男女隔開。
大家都可以三五成群的說幾句話,寫幾句詩,有大膽的,還可以折了花園里的花,送給意動的姑娘。
不過,這大多都是未婚男女之間玩兒的小把戲,已婚的多數都只是來熱鬧一下。
蕭清淵就算喜歡柳南詩,也不可能得到,柳南詩的身份,可不會給他做妾!
袁錚心里冷笑,臉上卻是和氣的模樣,他朝著蕭清淵擺擺手:“清淵你說哪里的話,我怎么會動柳大小姐?我也沒有要整顧千寒啊,我這不是想著你看他不順眼,才準備替你教訓教訓他嗎?”
“不過,既然你這么大度,放顧千寒一馬,我自然也不會瞎操心了!大家還是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哈哈!”
“我去找顧千寒喝酒去,他太可憐了,一個人坐在那里,都沒人跟他搭話呢!我心善,陪陪他。”
他說完,也不管蕭清淵臉色有多難看,端著酒杯就朝著顧千寒去了,把蕭清淵一個人扔在了那里。
“千寒。”
袁錚一副親近的模樣:“來了怎么不去找我和清淵啊,咱們可是最好的兄弟,如今怎么這樣生疏了呢?”
顧千寒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喝茶,沒理他。
袁錚似乎也早就習慣了他的冷漠,渾不在意的在他身邊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又提起茶壺給顧千寒倒茶。
顧千寒卻伸手蓋住了茶杯:“從前怎么沒見你主動給我倒茶?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袁錚笑的人畜無害:“就是因為以前沒倒過,現在才要倒啊,你這捂著茶杯不讓我倒,就太不給我面子了吧?”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哎呀,你別總是把人想的那么壞嘛,我就是客氣一下而已,你不想喝,那我不倒就是了。真是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你這臭脾氣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改改。”
“袁錚,我不是蕭清淵那種蠢貨,你往我身邊湊,到底是要干什么?有事說事,沒事就滾。”
“你看看你這個人,疑心病就是重,防我跟防賊似的,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還能害你不成?我就是想來關心關心你,到底什么時候成家!”
顧千寒知道他肯定沒安好心,他冷漠的吐出一個字:“滾!”
“千寒,不是我說你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該成家了啊!你看我和清淵都已經娶妻,都安穩下來,現在就剩你了,我這做兄弟的替你著急啊!”
袁錚一點兒也不把顧千寒的臉色當回事兒,他甚至還湊近了小聲的道:“你莫不是有什么隱疾吧?從前我們去萬花樓的時候,你就對那些美人兒沒有任何反應,這合理嗎?有病就要治,不能諱疾忌醫啊!”
“你才有病!你當我跟你一樣,腦子只長了指甲蓋兒那么大?”
“哎呀,沒病的話,那就趕緊成親啊!今日春日宴來了這么多姑娘,你總不會一個瞧得上的都沒有吧?”
顧千寒冰冷的目光看向袁錚:“原來你今日是要把我跟某個人湊對兒的?你挑中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