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訕訕的:“人又不是只能喜歡一個人,您瞧蕭世子,不是喜歡了一個又一個嗎?還有那位袁大公子,更是見一個愛一個,萬一您近墨者黑……”
顧千寒敲了一下小廝的腦袋:“你當我跟那兩個蠢材一樣?我見一個愛一個,輪得到畫意?國公府里沒有像樣的丫鬟?我還得搶蕭清淵的?”
“那您去看畫意做什么?”
“自然是做戲!”
顧千寒不緊不慢的往外走:“得讓蕭清淵覺得,畫意已經成了我的人了。”
吉祥吃了一驚:“您不會是要跟畫意一起沐浴吧?您這是打算犧牲自己的色相?”
“她配讓我犧牲嗎?”
“那您要怎么做戲?不犧牲您自己的色相的話,蕭世子怕是不會信吧?”
“我看你話這么多,就挺適合犧牲色相的。”
“不,公子,小的不行!”
“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除非,你不是男人。難不成,你跟蕭清淵的小廝一樣,變成太監了?”
吉祥愁眉苦臉:“公子別挖苦小的了,小的聽您吩咐就是了。”
顧千寒滿意的點點頭:“那就換上我的衣裳,衣衫不整的坐進浴池里去,等蕭清淵一來,你就跑。記住了,別露臉。”
吉祥如釋重負:“原來真是做戲啊,公子嚇小的一跳呢!小的還以為……”
顧千寒沒好氣的看他一眼:“你以為讓你跟畫意來真的?”
“就算你愿意,畫意也不愿意,她可是一心只想做蕭清淵的寵妾。”
“更何況,就畫意那一身的力氣,你想用強都不可能成,反倒是能被她打成殘廢,但我現在還沒有讓自己小廝變成太監的想法。所以,你逃過一劫。”
吉祥莫名覺得身下一涼,他之前其實都沒把畫意當回事,以為她不過是個柔柔弱弱的丫鬟而已,今天去了畫意家里一趟才知道她藏的這么深,竟然天生神力。
而蕭清淵被她服侍了這么久,竟然都沒發現!
吉祥不知道是因為畫意隱藏的太好,還是蕭清淵太遲鈍。
顧千寒見他走神,瞥了他一眼:“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去換上我的衣裳!”
吉祥回過神,一溜煙兒跑進屋子里,換了一身顧千寒的衣裳,然后又一溜煙兒跑了出來。
福澤在門口看見吉祥穿著顧千寒的衣裳往外跑,都驚呆了,他忍不住嘀咕:“吉祥已經這么受公子寵了嗎?都能穿公子的錦衣了?可他這穿了公子的衣裳,也沒有公子的氣度啊,白白浪費了一身好衣裳。”
顧千寒看到福澤,心里不由沉了沉:“出什么事了?”
寧王府如果沒事的話,福澤就會守在大門上,好方便寧王府的人來傳遞消息,又或者他會在寧王府外徘徊,自己打聽一些消息。
福澤趕緊收斂心神,低聲道:“公子,小的剛從寧王府回來,蕭世子這次之所以能從王府跑出來,是因為他用刀挾持了世子妃!逼的寧王和寧王妃放他出門!”
顧千寒漠然的表情瞬間崩裂:“你說什么?!”
他報復蕭清淵的速度,都趕不上蕭清淵作死的速度!
福澤見他英俊的面容勃然變色,趕緊道:“公子放心,世子妃沒有大礙,她沒受傷,只是脖子有些發紅,蕭世子只是想出門,應該沒想真的傷了世子妃。”
可惜,這番話并不能安慰到顧千寒,因為他瞬息間就反應過來,是他害了沈晚棠。
他如果不刺激蕭清淵,沈晚棠也許就不用受這個罪。
悔恨和痛楚涌上他心頭,他握緊了拳,大步往后花園走,蕭清淵今天就別想站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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