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藥的時候,他碰到了畫意的手指。
他眉頭皺的更深了:“你手怎么這么冰?你很冷嗎?”
畫意趕緊搖頭:“奴婢不冷。”
“不冷才怪,你穿的這么單薄。怎么,沈晚棠沒有給你發幾件厚實的衣裳嗎?”
“發了發了,奴婢有厚衣裳呢,只是今日出來的急,忘記添衣了。”
蕭清淵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隨后解下了自己的披風,披到了她身上。
畫意一愣:“世子,這……奴婢真的不冷,還是您穿吧!”
“少廢話,趕緊回去,不然我怕你這蠢笨丫頭一會兒就同城外那些流民一樣,在外面凍死了!”
畫意裹緊了他的披風,壓下微微翹起的唇角,柔聲應了聲“是”,然后跟在他身后,一同往星合院走。
一路上,無數雙眼睛都落在了畫意身上。畫意知道,明日一早,全王府的人就都會知道,世子把他的披風給她穿了。
她在世子心里是不同的,她得到了旁人從來沒有得到過的疼寵和愛護。
墨機提著燈籠在前頭走,偶爾回頭,看一下世子和畫意,他就能看到兩個人中間那股若有若無的曖昧。
他有點想不通,世子不是愛楚煙洛愛的死去活來的嗎?怎么才納了楚煙洛為妾,這會兒又開始寵愛畫意了?
墨機一邊走,一邊忍不住撓頭,這難道是蕭氏皇族血脈里的癡情又多情?皇帝也是這樣,費盡心機的搶了個民女進宮做妃子,寵幸了幾日之后,他轉頭又去寵幸旁的新晉妃子去了。
算了,皇帝的事,他一個太監想那么多干什么。
世子寵愛畫意,總比他寵愛楚煙洛強吧?畫意好歹也是世子妃身邊出來的,怎么也會聽話的。
這一夜,蕭清淵沒有回自己的臥房睡,而是睡在了書房里。
而跟著在書房伺候的,除了墨機,還有畫意。
第二日一早,蕭清淵便去了梧桐苑。
“沈晚棠,天氣寒涼,畫意身上的衣裳太單薄了,你吩咐人多給她做幾身厚實些的穿,她弱不禁風的,比旁人怕冷。”
沈晚棠點頭:“好,我知道了,世子還有旁的事嗎?”
“沒了。”
蕭清淵遲疑了一下,又道:“多謝你的藥,畫意的傷好的很快,你還有嗎?”
“我這里的傷藥已經都給畫意了,世子如果還想要,需要再等幾日了,制藥需要時間。怎么,畫意又受傷了嗎?”
“那倒沒有,我只是想著有備無患。”
沈晚棠聽到這話,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太大反應。
而站在她身后的琴心和杜鵑已經氣的頭頂快冒煙兒了。
等蕭清淵一走,兩個人就氣憤的說個不停。
琴心:“畫意衣裳怎么就單薄了?我們幾個大丫鬟的衣裳都是一樣的,怎么就偏她冷?怎么我們就不冷?世子眼神是不是不好使,看不見畫意的衣裳是新做的厚衣裳?”
杜鵑:“還說什么她弱不禁風,她力大無窮,壯的跟頭牛似的,她一個人打世子十個都不在話下!她服侍世子這么長時間了,世子一點兒都沒發現她的異樣嗎?世子到底會不會用腦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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