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指甲怎么這么長這么尖,劃傷我了!趕緊把你的指甲都給我剪掉,一個也不能留!”
“畫意,你不想服侍我就算了,何必三番五次的弄傷我,你看看,就是讓你幫我換個衣裳而已,你就狠狠的踩我一腳,你這么討厭我嗎?”
“你把腰帶束這么緊干什么?你想勒死我?不想服侍我你就走吧,你這樣的丫鬟,我可不敢用了。”
一番指責下來,再從內室里出來的時候,畫意眼睛都是紅的。
一出來,還沒等楚煙洛開口告狀,畫意就先一步跪在了蕭清淵跟前:“世子,奴婢粗手笨腳,服侍楚姑娘不夠精細,請世子責罰!”
她跪伏在那里,一雙精心保養過的纖纖玉手按在冰冷堅硬的青石磚上,越發顯得她的手細嫩無比。
蕭清淵忍不住看了一會兒她的手,想起這些日子畫意的溫柔小意,眉頭擰了起來。
然后,他抬頭看向楚煙洛:“煙洛,你連畫意的服侍都覺得不滿意嗎?你不在的這些日子,都是畫意服侍我的,我從來沒見過她這么精細的丫鬟,面面俱到,性子也柔和,她平時只知道干活兒,話都很少說,我以為你會喜歡她。”
楚煙洛臉色變得很難看,這才幾天?蕭清淵竟然就向著這個丫鬟說話了?
剛才在王妃那里的時候,蕭清淵明明都是護著她的,怎么一轉眼回到他自己的院子,他又開始護著別人了?
他果然是天生就喜歡保護弱者!
這個畫意,裝出一副柔柔弱弱的可憐模樣,故意博取蕭清淵的同情!
“世子是說,畫意服侍你服侍的很用心?可是她方才服侍我根本沒用心啊!”
楚煙洛看向跪著的畫意:“畫意姑娘,看不出來啊,你還有兩副面孔呢,服侍世子的時候就很用心,服侍我的時候,就笨手笨腳的,又是劃傷我,又是拉扯掉我的頭發,你未免太有心機了吧!”
畫意泫然欲泣,她楚楚可憐的看向蕭清淵:“世子,畫意絕不敢對楚姑娘做這種事的,能來服侍世子和楚姑娘,是畫意幾世修來的福氣。畫意今日見楚姑娘回來了,心中很是為世子高興,所以一心想為世子分憂,好好服侍楚姑娘,畫意絕無二心,請世子明鑒。”
楚煙洛冷笑起來:“照你這么說,是我故意冤枉你了?你不過是個丫鬟而已,值得我為你撒謊?我楚煙洛向來耿直,我一句假話都不會說!蕭清淵,這個丫鬟滿嘴謊話,還誣陷我,你自己看著辦吧!”
蕭清淵覺得有些頭疼,楚煙洛是他剛接回來的,他自然不想讓她生氣。
可是,畫意這些天服侍他服侍的真的很好,這種好,是墨機這種小廝無論如何都比不了的。
女子天生就比男子心思細膩,畫意打點他的日常起居,可比墨機仔細太多了,甚至畫意熏過的衣裳都比墨機熏的好。
他已經習慣畫意的存在了,如果趕走,生活又會回到以前的混亂模樣。
更何況,楚煙洛也不待見墨機,她根本不讓墨機進屋,那這么大的屋子,誰來收拾?難不成他這個世子來收拾?
他不想趕走畫意,也不想得罪楚煙洛,便道:“時候不早了,先歇息吧,其余的事,明日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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