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雜亂的議論聲不絕于耳,顧千寒被迫聽了一堆的閑碎語,心中覺得今日的事情著實荒唐可笑。
他冷冷的看著蕭清淵:“我再說一遍,沒有碰過你的女人。你最好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后,再出門找茬兒,免得被人利用了都不自知!”
蕭清淵依然攥著他的衣襟不放,他雙眼通紅,聲音嘶啞:“你還在跟我裝?煙洛都已經說了,那天夜里的人就是你,是你給她喂了藥,是你欺負了她!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你還是人嗎?!”
顧千寒皺眉:“她說什么,你就信什么?我那晚早早就離開了王府,你隨便找個王府的人問問就是了,這點兒事你都查不清?”
蕭清淵咬牙切齒的道:“你是故意制造了早早離開王府的假象!你在離開之后,又回到王府了!”
“我離開之后根本就沒有再回去過,我要是回去了,王府的侍衛和守門小廝會看不見我?我會隱形?會遁地?會飛?”
“這些你都不需要!”
蕭清淵氣的聲音都變了調:“王府的后花園墻根有個洞,我以前就帶你鉆過,你走那里,王府的侍衛和小廝根本就發現不了你!”
顧千寒兩世為人,上一世經歷了大起大落,全族滅門,如今心里記掛的都是大事,猛的聽到蕭清淵說什么后花園的洞,他一時間都沒能想起來蕭清淵說的是哪兒。
他冰冷的聲音里帶了鮮少出現的火氣:“我今日來酒樓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沒時間跟你在這里扯這些,今天的賬,我以后再跟你算!”
他說完就要走,可蕭清淵死活不肯讓他走,攥著他的衣襟就要拉他去王府,要他給楚煙洛道歉。
顧千寒被他纏的不耐煩了,冷聲道:“既然楚煙洛說是我強迫了她,那就把她叫來,跟我當面對質!”
“不行!”
蕭清淵立刻拒絕:“煙洛已經受了那么大的傷害了,不能再出來被人指指點點了!”
顧千寒一臉淡漠:“你不敢讓她來跟我對質?還是楚煙洛自己不敢跟我對質?”
“煙洛怎么可能不敢?”
“那就叫她來!”
蕭清淵卻不敢在這種事情上自己做主,他不確定楚煙洛到底愿不愿意來對質,所以只能叫墨機回王府問問。
好在王府離慶運樓不遠,墨機很快就去而復返。
跟墨機一起回來的,還有楚煙洛。
她從馬車里走下來的時候,人群里爆發出此起彼伏的倒吸涼氣的聲音。
白衣飄飄,長發如墨,肌膚賽雪,唇紅齒白。
她不施粉黛,不戴首飾,整個人如清水芙蓉,如高山雪蓮,純凈而高潔,美的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
但就是這么美這么仙的一個人,臉上卻多了一道嶄新的傷口,那傷口甚至還在往外滲血,顯然是剛剛受的傷。
圍觀的男人們已經開始義憤填膺:“是誰?!是誰傷了仙女的臉?我跟他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