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那種欲望逐漸侵蝕他的理智,即便用冷水浸泡,也很難壓制住。
他睜開眼,望著盯上白色的燈光。
此時此刻,不但他的臉通紅一片,連帶著身體都微微發紅。
慧子坐在門口的椅子上,一直都沒有說話。
陸時韞的身材其實挺誘人的,稍微意志力薄弱一點的女人,很容易就被他給吸引。他的衣服雖然沒有脫掉,可襯衣那一層薄薄的布料,被水浸透,附著在身上。若隱若現的,越發的性感誘人。
慧子也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恍惚的心跳加速,差一點就要沉淪。
一個人一生中能遇到幾次這樣優質的男人呢?
不問結果,只求一夜,也能一輩子不忘。
可是不行,她很清醒的知道,自己的任務和最終的目的。
原本這樣難受的人,不該是陸時韞。
正當慧子想的出神時,陸時韞突然揚起手狠狠一拳垂在了浴缸上,水花四濺,能看出來他的痛苦。
那種藥不得到緩解,藥效會一直在,也會很傷身。
要熬過去,沒有那么容易。
現在才過去一個小時而已。
慧子看著有些發瘋的陸時韞,整個人顫了顫,也是有些后怕。男人一旦失去理智,只剩下獸性的時候,也是很恐怖的。
更何況,他這還是被迫的情況。
她拿出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給了傅佩。
幸好她帶了手機進來,要不然的話,還不知道該怎么辦。
然而,這個電話,傅佩沒接。
等到下一個再打,又打不通了。
另一邊。
周聿深跟顧崇一起泡溫泉,兩人這次泡的是露天溫泉,今天天氣不錯,抬頭就能看到星星。
顧崇不由的想起以前,周聿深跟陸時韞還沒因為顏熙鬧翻的時候,他們一塊去北海道泡溫泉,那叫一個舒服。
女人哪有兄弟好?
女人這種東西,陰晴不定,嘴里還沒有一句是真話。每天要別人去猜心思,猜不對還要生氣,這世上最難搞的就是女人,最不能做的就是拿真心去碰女人,一碰一個不吱聲。
顧崇長舒一口氣,說:“你說女人有什么好的,要我說玩玩得了,誰用真心誰傻逼。為了女人跟兄弟反目的,就更是有病。根本不值得。”
周聿深:“你哪兒來這樣的感慨?”
顧崇轉過頭,看著周聿深平和的表情,說:“你現在幸福嗎?”
周聿深閉上眼,“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唄。”
周聿深沉默了一會,睜開眼,轉過頭,與之目光相對,說:“如果幸福的前提是要被當成傻子,這種幸福,我不需要。”
顧崇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識的轉開了視線,說:“誰能把你當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