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不能理解,他為什么會提出這種的要求。
“堂堂一個大總裁,非要用這種下三流的手段,來欺負平頭老百姓嗎?”
周聿深:“究竟是誰不講武德在先?”
沈熙:“你又清楚你手下的那些人都做了什么?你坐在辦公室里,下一道命令,一層一層下去,最后落到實處,也就四個字,強制執行。在你的眼里,能看到的,只有項目所帶來的利益而已。”
周聿深:“我是商人,作為商人,看的自然是價值。等你有一天能坐到我這個位置,你再來批判我的行為。你現在沒有資格,也沒有任何立場,來批判我的為人處世。你以為你有多了解我?我要是真那么壞,我能成為陸時韞的朋友,是不是也說明,陸時韞跟我是一樣的人?”
沈熙自然了解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你不要拉陸時韞下水。”
周聿深本不想反駁,但還是忍不住道:“你覺得他是多好的人?”
沈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周聿深在她面前這樣說陸時韞,多少有點沒道德,像是暗搓搓的在挖兄弟墻角,背后插刀。
他心里的魔鬼不停的作祟,明明知道不應該,這樣做不對,可他還是控制不了。
沈熙的眼神冷了幾分,質問:“你們不是好朋友嗎?”
周聿深趁著理智尚存,直接趕人,“滾。”
沈熙也沒打算繼續待下去,再待下去估計要吵起來。
她毫不猶豫的離開。
衛生間的門再次關上,周圍瞬間就陷入了黑暗,沒有一絲一毫的光線。
周聿深感到心煩,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他很不爽。這女人算什么東西,憑什么要因為她,跟陸時韞生出嫌隙來。
他摒棄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沈熙出去之后,跟小妹說了一聲,腳下的積水越來越多,她走到樓梯口,已經能看到明顯的水流,這可不是什么好的預兆。
這時,大門口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撞門聲。
沈熙立刻找了人一起過去開門。
門一打開,就猛的撲進來三個人。
其中一個身材弱小的,被壓在了身下。
沈熙連忙上前,把男人先拉起來,光線一照,才看清楚,這人是蔣豪。
額頭上還有血。
而被他壓在身下的,不是別人,正式不會說話的沈希。
三個人應該是從老房子那邊過來的,都很狼狽,沈希的臉色蒼白如紙,臉上也有血跡。
她自己爬起來,一雙眼睛里充滿了恐懼,對著沈熙一頓比劃。
‘老房子那邊塌了一大半,蔣豪覺得留在那里不安全,我們就一起冒著危險過來這邊。路上,他為了保護我,不知道被什么砸了兩次。第二次,就完全不能行動了。外面積水很嚴重,酒店前面的路已經被水淹沒。’
她比劃了一下高度,已經積攢到她膝蓋以上。
她是咬牙拖著蔣豪到了這里。
腳上的鞋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不見了。
其他人看她這樣一陣比劃,雖然看不懂,但她這樣驚慌失措的樣子,又讓大家開始恐慌起來。
這種時候,自然又有人要抱怨酒店質量的問題。
一時間,什么話都有。
作為袁村長的話事人,沈熙首當其沖,要被他們質問。
電筒的光,一束接著一束的照到她的身上,有人高聲質問她:“你跟老袁關系那么好,你肯定知道很多事情,我看你也參與到了酒店的建設。你倒是替袁村長解釋一下,為什么這酒店花了那么多錢,連個臺風都擋不住。”
“你看看這積水,都成什么樣了?!”
“就是啊。我現在感覺,這房子在晃。別到時候,風力再強一點,這樓就要倒了吧?!”
“還不如我那老房子,還非要把我弄過來!弄過來干什么?!”
……
大家你一我一語的,語氣也是越來越氣憤。
且一步步的逼近沈熙。
眼前一張張原本慈眉善目的臉,都變得猙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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