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教授、圣人!
大匠、國工、巨匠!
這幾個詞一出,所有人頭皮瞬間發麻,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教授、博士什么的他們沒有什么概念,但圣人這個詞他們卻是知曉的。
華夏幾千年的文明下來,能被稱之為圣人的屈指可數。
諸如至圣孔子,萬世師表,儒家的創立者。
亞圣孟子,孔子思想的唯一正宗繼承人,孔子學說的繼承者和發揚者,儒家二號人物。
醫圣張仲景,他的《傷寒雜病論》確立了華夏中醫辨證論治的原則,是中醫臨床醫學的基石。
除此之外還有武圣關羽、書圣王羲之、畫圣吳道子等等,但這幾位和前三任完全是沒法比較的,
只能說他們在某一行業的技術達到了巔峰,并未對整個人類的歷史進程起到修正的作用。
幾千年以來,只有這么三人,足可見其難度以及崇高的地位。
但皇帝現在說進入國科院,他們就是未來的圣人,雖然多是鼓勵的成分在,但依舊讓他們無比的激動。
國科院有圣人,那國工院對應的就是巨匠了,相對于圣人,巨匠就多了一些。
諸如工匠祖師魯班、都江堰主持者李冰、主持規劃和修建了隋朝新都大興城(長安城)和東都洛陽的宇文愷、侯風地動儀的張衡、創制黃道游儀和水運渾天儀的僧一行等等。
零零總總十余人,個個都是技術的奠基者,后世的種種技術都在其基礎之上開拓的。
可幾千年來,也就十余人,受后世工匠們膜拜。
拋開這兩點外,皇帝那句‘不會問你懂不懂迎來送往酒杯空空’是他們最為看重的。
華夏幾千年來不缺才華橫溢、技術創新和巔峰的人物,更不缺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一心為百姓辦實事兒的官員。
可很多很多就是因為不愿意迎來送往、對上級阿諛奉承、溜須拍馬、通流合污,也沒有錢財送禮,以至于他們只能在最基層蹉跎歲月。
大好的年華被辜負倒也罷了,很多創新想法、技術等等被歷史淹沒了,心血付之一炬、遺憾終生。
例如北宋畢昇發明了泥活字印刷術,這是劃時代的創新,但卻是被‘雪藏’了近三百年的時間。
除了技術局限性和市場需求不匹配外,最大的因素就是傳統印刷行業的強勢,它觸動了整個與雕版印刷相關的利益集團。
從刻工、書商到負責出版的官員,推廣活字,意味著這些人原有的技能和利益渠道可能被顛覆。
活字印刷術絕不是一個個例,還有很多很多,是一種常態化的系統性悲劇。
更高效、更省力的水利機械圖紙,被州縣小吏壓在箱底。
改良的軍械設計,因為觸犯了工部舊派官員及其關聯工匠的利益而被否決,不見天日。
一種新的紡織機,因為無力打點地方豪強和行會,而被抵制無法推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