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所要去這么多人?”蕭念窈聞很是意外,抬眼看向陸奉行詢問道:“往年春獵秋獵都沒這么多人。”
“嗯。”陸奉行在蕭念窈身邊躺下,按了按眉心說道:“此次安排圍獵的是二皇子。”
“調動衛所是皇上口諭。”
“……”
這事情就變得有些耐人尋味了。
崇景帝這是當真要捧著二皇子上位?
可崇景帝并未讓太子交出政權回東宮養傷,而是讓太子繼續當政,卻放任二皇子滲入,這是準備讓兩個兒子往死里斗不成?
蕭念窈想著想著就覺得睡意都散了,再看旁邊陸奉行忍不住說道:“此次冬獵恐怕危險,你會不會卷入其中?”
陸奉行甕聲說道:“暫且不明。”
蕭念窈心中不安,從被窩中伸出手握住了陸奉行的手,陸奉行感受到了蕭念窈的主動,當下把被子一掀,直接鉆去了蕭念窈的被窩里,將她整個人圈在懷中,低頭就親下去了。
外邊吹著冷風,這被子里的溫度卻在逐漸升高,以至于蕭念窈都覺得有些呼吸急促了。
“沒有那東西。”陸奉行聲調喑啞完全壓不下槍,暗暗吸氣企圖讓自已冷靜一些。
“還沒拿來?”蕭念窈臉頰紅撲撲的,雙唇帶著幾分水潤仰頭看向陸奉行。
“嗯……”陸奉行沒放手,反而把蕭念窈抱得更緊了些。
“你來。”
“我怎么來?”
事實證明,她真的可以來。
最后又是怎么折騰了半宿的蕭念窈已是不知道了,只知道陸奉行都沒睡多會兒,一大早的又走了,留了話說是這兩日先不回家了,就在衛所過夜。
蕭念窈再起身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讓金釧給打來熱水,她將雙手泡入熱水之中,熱敷了許久。
期間皇后娘娘請了王氏和蕭念窈一同入宮,說是近來得了一幅畫邀請她們前來共賞。
王氏哪里能不知道皇后娘娘的心思,略有幾分無奈和苦澀,卻不得不進宮去拜見。
“快來瞧瞧本宮這畫,畫的可好?”那畫實在說不上太好,至少對于許多孤品之類的畫作來說,這幅畫只能說稍有水準,重要的是這畫中內容,山水庭院看著簡單,需要注意的是那水中鴛鴦。
“清新秀雅。”蕭念窈面色如常,觀看片刻說道:“這幅畫可是出自女子之手?”
“陸三夫人真是好眼力。”皇后贊許的看了蕭念窈一眼說道:“這幅畫是當初本宮大婚之時,本宮母親所贈。”
“這么些年堆積在庫房之中,今日方才找出來。”皇后眼底滿是回憶和懷念之色,輕嘆了口氣說道:“當初本宮的母親并不贊許我嫁入皇家,嫁給皇上。”
那時的崇景帝只是一個不起眼的皇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