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幽暗詭秘的空間中,陰邪之氣如濃霧般彌漫,仿佛連空氣都凝固成了粘稠的液體。離天笑被束縛在一座由無數白骨堆砌而成的祭臺上,那些白骨散發著腐朽的氣息,仿佛每一根都曾屬于某個逝去的生靈。他的雙手雙腳被陰氣凝聚的鎖鏈緊緊纏繞,鎖鏈上隱約浮現出扭曲的符文,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寒意。離天笑雙目緊閉,呼吸微弱,似乎陷入了深沉的昏迷。
諸葛飛星懸浮于祭臺上方,身形如幽靈般飄忽不定。他的雙手掐著古老而詭異的法訣,指尖閃爍著幽綠色的光芒,口中低聲吟誦著晦澀難懂的法咒。隨著咒語的念動,周圍的陰邪之氣被他牽引,源源不斷輸入離天笑的身體。
隨著陰氣的不斷吸入,離天笑額頭上的魔煞印記閃耀的紅光越強盛。眼皮也開始慢慢變得殷紅起來,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森。整個祭臺周圍的空間似乎都在扭曲,空氣中回蕩著低沉的嗚咽聲,仿佛有無數的怨靈在哀嚎。看著離天笑的變化,諸葛飛星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邪靈尊主緩緩來到諸葛飛星的背后,諸葛飛星道:“他們都放走了嗎?”
邪靈尊主回道:“已按城主的意思,把那些正道修士全放走了。只是屬下不明白,城主為什么要放了那些修士?不怕他們日后與我無妄城作對?”
諸葛飛星冷然道:“區區些凡人修士,在本座面前不過螻蟻,放了要如何。何況本座也不是而無信之人。”
邪靈尊主不敢再說什么,只能靜待一旁,看著祭臺上那少年的變化,不由心中暗暗驚訝。
諸葛飛星收起法訣,看著周圍大量的陰氣仍不停大量涌入離天笑的體內,滿意點點頭,好似在欣賞自己的絕世作品,“只要此子吸足這里陰邪之氣,他的圣魔之體就能喚醒。”
邪靈尊主臉色有點興奮道:“要是城主奪舍了此子的圣魔之體,實力將是無法想象,到時候城主的夙愿就能成。”
諸葛飛星臉色陰沉道:“當年神界之人不分青紅皂白,枉殺我無妄城無數無辜百姓,此債我諸葛飛星一定會親手為他們討回。”
邪靈尊主道:“我等屬下等這一日的來臨已多時了。”
諸葛飛星看著祭臺上的離天笑,陰邪一笑,道:“快了,本座不會讓你們等太久。這小子的圣魔之體比本座想象中強大得多,看來他還要繼續吸收一段時間的陰邪之氣才能喚醒他的圣魔之體。這段時間就由你看守,本座去看一看她。”
邪靈尊主自然知道諸葛飛星口中的她,要不是因為她,無妄城可能也不會招來滅頂之災。邪靈尊主心中雖然對她有怨,但也不敢表露出來,只好道:“請城主放心。”
諸葛飛星化作一股黑氣遁出這神秘詭異空間,留下一句話,“有任何異變,即刻傳訊于我。”
邪靈尊主回道:“是!”
在皇城中,有一處不大的宮殿被陣法保存得很好,與周圍的廢墟形成鮮明對比。諸葛飛星輕易穿過六合天星陣,緩緩進入殿內。
諸葛飛星來到一張冒著濃濃霧氣的萬年寒玉床前,袖子一揮,寒玉床上的霧氣慢慢散去,露出一位靜靜躺著的美貌女子,女子雙目緊閉,神情安詳,好似在沉沉睡著。
諸葛飛星蹲下,趴在寒玉床上,靜靜看著眼前心愛的女人,陰邪的雙眼瞬間變得柔情,“芷曦,這么多年你一直沒變,還是那么美。”
諸葛飛星輕輕撫摸著寒玉床上女子的臉龐,眼中滿是柔情與思念。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仿佛怕驚擾了她的沉睡:“芷曦,你知道嗎?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當年若不是那些自詡正義的神界之人,我們本可以一直在一起,過著平靜的生活。他們奪走了你,也奪走了我的所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