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掌元來得太突然,離天笑一時驚住,來不及躲閃。就在大家以為離天笑就要喪命于掌元之下時,另一道身影比掌元更快,擋在離天笑身前,迅速拍出一掌,兩股掌元相對,震得四周砂石翻飛。
青風易立在離天笑身前,拱手道:“余觀主,離天笑乃我道宗弟子,請自重。”
“難道你們道宗弟子殺了人就不用償命嗎。”余萬空一臉怒色道。
原來剛才眾人聽到墨嚴的威喝聲,紛紛從帳內出來。武德觀弟子秦逸見到離天笑,立馬告訴余萬空。余萬空知道道宗會護短,于是趁眾人不備,運提真元,飛起一掌拍向離天笑,為自己的師弟二人報仇,誰成想被青風易擋了下來。
青風易雖不喜離天笑,但離天笑畢竟是道宗弟子,做為長輩的他,見到宗門弟子遇險,他豈能不出手相救。
墨嚴見余萬空當著自己的面要殺了道宗弟子,臉色一黑,道:“余觀主,你太不把我道宗放在眼里了。當著老夫的面和眾派道友的面,取我道宗弟子的性命。我道宗弟子觸犯門規只有門規處置。此容你對我道宗弟子動私刑。”
余萬空冷哼道:“那好,老夫就在這看你們道宗怎么用門規處置犯錯弟子。”
墨嚴看向離天笑,嚴色道:“離天笑,跪下。”
離天笑不服道:“我沒有錯,為什么要下跪。”
墨嚴臉上微現怒色,他本就對離天笑不待見,此時敢在各大門派面前違抗他這個師叔祖的命令,讓他失了顏面,頓時身上散發出一股威壓襲向離天笑。
離天笑頓覺周圍空氣一陣凝滯,一股重如大山的無形壓力壓在他的身上。離天笑只堅持一息時間不到,就重重跪在地上。
“離天笑,你現在可知罪。”墨嚴怒聲道。
“弟子不知罪。”離天笑一臉悶氣道。
“哼,殺了人,還不認罪。”墨嚴嗔道。
“就憑一塊玉佩就認定弟子殺了人,弟子不認,更何況以弟子的修為,怎么可能殺得了武德觀的兩位前輩。”離天笑為自己辯解道。
在場的眾人都覺得離天笑說得有理,紛紛點頭認同。余萬空也知道離天笑怎么可能殺得了他的兩位師弟,他武德觀之所以咬定是離天笑殺了武德雙老,只不過是為了從離天笑手中得到追云神劍。
墨嚴微微皺眉,他心中其實也有疑慮,只是礙于面子不好表露。這時,逍遙派的陽虛子站出來,緩緩開口:“此事疑點諸多,不可倉促定論。那玉佩或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墨嚴順勢說道:“陽虛子道友所極是。離天笑,若真不是你所為,定要找出幕后黑手,洗刷冤屈。”
離天笑應道:“弟子明白。”
余萬空見狀,著急起來,生怕失去奪得追云神劍的機會。他大聲說:“即便不是他親手所殺,也脫不了干系。”
青風易反駁:“無確鑿證據,余觀主莫要血口噴人。”
余萬空見道宗如此護短,也只好暫時作罷。他這次來這里不僅是為了離天笑,而且還為了荒蕪森林里的神器,所以暫時不宜與道宗鬧僵。
陽虛子對眾人道:“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處理鬼墟危機,其它事壓一壓,請諸位道友還是先進帳商議。”
眾人覺得陽虛子說得對,什么事都比不了鬼墟的事大,一旦鬼墟的鬼兇之物破印而出,天下必將大禍。佛宗的普慧大師對余萬空勸說道:“余觀主,為了天下安危,請先把個人恩怨放一放。”
余萬空也正好借著臺階下,道:“大師說得極是。”說完,狠狠看了離天笑一眼,甩袖轉身進入大帳內,眾人也紛紛跟入。
墨嚴對晨夕道:“晨夕,由你看住離天笑,別讓他亂跑了。”說完,轉身進入大帳內。
晨夕趕緊對著墨嚴的背影稽首道:“是,師叔祖。”